自然是之后再说。
……
到剑堂没多久便遥遥地听见点起哄声,江绪甫一踩在地上,就听得远处传来声熟悉的嚷嚷:“雅!你有本事,就别耍阴的!”
江绪神色一亮,作势要往前冲去,又被严绥拦住,在他耳边轻轻叹了声,无奈道:“雨天路滑,当心摔了。”
“你不懂,”江绪急得去掰他的手,“雅师姐跟程师兄的切磋难得得很,你快些放我去!”
“报酬自然有,”江绪眨了眨眼,轻快道,“师兄既是说那鹦鹉聪慧,想来也是喜爱得很,我便把它送你了。”
也不等严绥回答,他又飞快补充道:“等会回去便连着笼子一块带走罢。”
当真是迫不及待得很。
严绥微挑着眉噢了声,眼神似笑非笑:“只是这个?”
“我又没什么可以送人的,”江绪理直气壮地回他,“不像师兄,我一穷二白,整个无极宗都知道。”
的话。
“绪绪,”严绥似乎是跟在他身后,轻声唤他,“绪绪。”
“不要吵,”江绪难得凶人,飞快转头又瞪了他眼,湿漉漉的,没甚威慑力,“你影响我了。”
结果严绥当真不说话了他又有些歉疚,好不容易从一堆尘土中寻到了断山河的壳子,他小心翼翼地将不断发出震颤嗡鸣的件收归鞘中,慢吞吞地转身,踌躇想着该如何跟严绥说道方才的事。
结果严绥还真的用惆怅失落的眼神注视着他,见江绪转身,又拙劣地浮出点平平日里的笑:“绪绪可是好了?如今有了剑,想来也能自己去剑堂了。”
严绥被他气得一笑,用完就丢,也不知跟谁学的这些性子,他
他说罢,只见严绥沉吟了会,似是有些为难,最后道:“那便先欠着。”
“自然可以,”江绪忙不迭地应了,笑嘻嘻蹭到他身边,“师兄,我们快走吧,不然得赶不上师尊的课了。”
既是欠着了,那什么时候还就另说了,江绪满意地翘了翘嘴角,催着严绥往外走,只盼着对方今日之内都不会想起此事。
至于之后?
江绪乖顺地搂住严绥的手臂,眼神清亮狡黠。
这未免过了点,江绪腹诽了句,收了剑往他身边凑了点,实诚道:“若师兄有好好听简阳子师叔祖的话,就该知道我如今还未曾学会御剑。”
严绥微微扬着眉,那点子失落消散得无影无踪:“也无怪乎他们找到我这,师尊这几十载闭关,你是一点都没学。”
也没见你之前管过我,江绪识相地将这话憋回心底,对着严绥讨好地笑,一迭声保证道:“今后绝对不会如此了,师兄,你可否……”
“当做没听过?”
严绥微微拖长了嗓,刻意顿了好一会,又不温不火地笑了声:“绪绪,收买我可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