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绥跟他对视了会,最后轻笑了声,语气温缓:“绪绪,不可太过得寸进尺。”
一炷香?
这水恐怕都能把无极宗淹了。
岁迟
严绥字子霁,程阎字渐羽,雅师姐没有姓,单名一个雅,江绪还是个没行冠礼的半个未成年(但生理年龄已经成年了)
感触,这才觉着你我这些年倒是生疏了许多。”
梦?江绪有些讶然地侧头,险些脱口而出:你也做了个梦?
偏偏心口又生出点错觉般的锐痛,转瞬即逝,快得似是从未有过,江绪张了张嘴,最后莫名其妙地换了说辞:“师兄梦到了什么?”
严绥只是低低笑了声,不自觉地握了握剑柄,将语调放得极其和缓:
“自然是些迷人心智的噩梦,上古大阵皆是凶险之地,放眼五海十二洲,如今探明的也不过三处。”
又在转移话题,江绪忍住了声不平的嘟囔,扯了扯严绥的袖子,再重复了遍:“所以是梦到了什么?”
“不记得了,”严绥神色自然地握住他的手指,带着它从自己袖口上离开,“绪绪,梦没什么好在意的。”
他说着,眼神隐晦地落在江绪心口,有些难以察觉的深沉。
“与其问这个,”他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笑容,“不如想想等会该怎么在我手下多撑一会。”
江绪只觉得浑身一凉,飞快地往旁边跳了点,讨好地对严绥眨了眨眼:“师兄若是不拔剑,再加上一路奔波劳累,我自然……可以撑上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