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原本霍念生好好地在跟他说话,两个人像平常样上楼。过两个小时,毫无征兆地,某个客房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声音。小萍和另个帮佣趴在楼梯口,面面相觑地不敢过去。
谁也不知道发生什。
只是砸东西,但没吵架,准确地说,是陈文港个人陷入情绪崩溃。楼上传来断断续续声音,类似于你就别再管这种人行不行?非要这样纠缠个没完没吗?
霍念生却没有动怒迹象,他冷静地靠在门框上,环抱着胸,耐心等着。等屋里动手那个精疲力竭,没动静,他才问:“现在呢,高兴点没有?”陈文港站在满地狼藉里,两手掩面,他又道歉。
霍念生把他抱到楼上去。
种说不清道不明意味。霍先生似乎因为走段时间,接下来几天,他都留宿在半山别墅。在小萍眼里,他们关系显得更怪异。
霍念生每天都缠着陈文港,他待他态度,甚至都有点讨好意味。他给他从国外带礼物,从箱子里掏出画具、糖果、木头人偶,玻璃制品……看起来简直像哄小孩样,陈文港还是那副淡淡样子,会跟他说谢谢,但也看不出多高兴。
霍念生来以后,陈文港也没法每天藏在屋子里,被他拖着,不得不外出散步。
他个人待着犹如潭死水,霍念生来,就算是强拉硬拽,好歹算是多点波澜。但有时候,陈文港面对霍念生也不愿交流,他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好在霍念生不和他计较。
到夜深人静,陈文港有时又会埋在霍念生怀里落泪。
管家也闻讯赶来,边指挥,边带头上手,把屋里东西该清理清理,该收拾收拾。小萍大气也不敢出,她终于看到屋里战况,柜子斜,台灯横在地上,纸片撕碎地。她蓦然发觉,她原本以为霍先生还是个正常人——搞不好是她错。等所有人都走,小萍还蹲在矮柜前擦拭,发现柜门碰掉点漆,可能没法补救。
这时有人开门进来,她回头去看,连忙站起身。
霍念生扶着门框,上上下下打量她番,然后他招招手,示意有话要和她说。
小萍连忙过去,她听见对方问:你就是新来那个?
对,姓刘,您叫小萍就可以。
这场景小萍没有亲眼见过,她是听另个做得久帮佣说。
她觉得这画面有点难以想象,但似乎大家对于两个雇主相处模式,时间长都已见怪不怪。小萍觉得
怪异,是她还没度过这个适应期。
跟成熟理智霍念生比,陈文港情绪难以琢磨,难以把控,仿佛云雾缥缈。
这天也不知道起因是什,他还在楼上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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