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秉义拧着眉头：“可以
，你再回去休息
下吧。”
但他已经没睡意，莫名其妙地关上书房门，在走廊头站定。这个时间，大宅空空荡荡，仿佛这栋建筑也还在沉睡中。有脚步声重叠着过来，跟在林伯身后往书房走
是牧清。
陈文港回房拿手机。
还是那个本地论坛，同样板块，在昨晚发个跟他完全不相干帖子，标题叫《有没有人看那个现代艺术展，来讨论下》。
这种帖子向来热度不高。但浅评几个人后，楼主忽然把矛头指向个初出茅庐叫牧清画家,先说他基本功薄弱，线条差劲，存在抄袭嫌疑，上位全靠炒作，排挤竞争对手。
欢攀比，她晚上都在吹嘘小杰成绩多好，年年都想把你比下去。还有五叔儿子，说你是逃避干活才躲出去。
突然发现，可能你真在外面自己生活比较自在。
陈文港其实不是很在意那些：“过阵子请你来给暖房，庆祝乔迁之喜。”她促狭地问：“是在你家暖还是在霍念生家暖?”陈文港很坦然：“都可以，看你喜欢。”
她决定趁他走之前问清楚：“你到底喜欢他什
?”
陈文港说：“大概因为他先喜欢，至于为什，你要问你表哥。”到底生活十多年，光衣服就占个衣帽间，五六个箱子远不够用。
于是只先打包部分，计划有些常用先搬到霍念生那里，不常用搬到江潮街。天蒙蒙亮时候，睡梦里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出身名校宣传?其实就跟他在同个专业，他在学校里就劣迹斑斑，批张皮摇身变，就是新锐画家，不滑稽吗?
同样开始扒他身世背景——船王侄子，有豪门血统，难怪有炒作资格。但真正把帖子炒热是有个自称在数码城开修理店层主。
他说几个月前这人去店里修过手机，然后直接贴出从手机内存里搞到证据。看完似乎又能理解，不怪层主铤而走险，有这种劲爆料憋着不说实在很难。至少证据表明牧清有很多平台账号，他没少用这些账号在背后诋毁郑家人。甚
陈文港穿着睡衣，头发是乱，只来得及拿手指匆匆梳梳，林
伯把他带到郑秉义书房。郑秉义脸色把气氛衬得十分严肃，陈文港清醒，见对方也是睡袍加身，被叫醒。
他不明所以，听郑秉义问他跟牧清关系：“你们平时在家里相处，有磕磕碰碰时候，产生矛盾很正常。他最近有没有哪里得罪你，或者你有没有得罪他?
陈文港愣半天：“就所知应该没有。”郑秉义目光幽深，严严地盯着他看许久。
林伯敲敲门，进来附耳几句，陈文港又被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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