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港突然问:“你有心事?”
霍念生笑着问:“这是从哪看出来?”
陈文港勾勾嘴角:没有就好。江彩在你家还适应吗?
霍念生其实十天半个月没回老宅,连面都没跟她见过:“霍振飞秘书在负责她事。”
霍振飞秘书和律师很是忙阵子,江晚霞出国疗养,江彩则直接搬到霍宅。从蜗居在学校杂物间到豪门深院,任谁听都要说句飞上枝头变凤凰。除有繁多手续要办,对她来说,
那会儿学校也没这多人,他左右看看,几个年轻老师已经在背后偷偷捧腹。霍念生不在意别人眼光,把玫瑰扔给他:送都送
,你自己负责处理。陈文港笑嗔他眼,把花拆开,分给路过同事和下课孩子。
有个小孩动作停不下来,拿到立刻把花瓣扯得漫天飞。
霍念生倚着车门,只是噙着笑,随他们怎糟蹋那束玫瑰。
分完,他才慢悠悠凑过来:“陈老师,你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呢?”
半还堪堪维持着原样。
陈文港叼着支烟,狼藉地靠在墙上,透过还完好那只左眼,将漠然眼神投向他。
夏夜闷热,风吹在身上,捂出身黏腻汗。
霍念生在底下待很久才上来,言不发,摆摆手让老李开回云顶大厦。
大
陈文港其实还留两只,借女老师小剪刀剪去长梗,将只插到他西装扣眼里。霍念生摸上他手,陈文港将他手牵到嘴边,嬉闹吻:你是不风流处也风流。女老师拿回剪刀,忍不住笑出声来。
霍念生揽过他来,珍而重之地在登角亲下。
白天下点小雨,今天风稍微凉爽些,花香被送得很远,他心中充满腔柔情。另支陈文港自己没戴,只是路捏在手里。
红灯停,霍念生偏过视线看他。
陈文港垂着眼,拿手拨弄饱满花瓣。他侧脸温润,像副流利线条画,睫毛浓密忽闪。两人都为音乐会做正装打扮,但是天热,出大剧院,陈文港把外套脱,搭在臂弯。霍念生也搭着衣服,把那只玫瑰摘下来,跟他肩并肩,在空旷马路上散步。
陈文港早上起床时候看到霍念生给他发消息,说有两张票,晚上接他去听音乐会。
连同事都对此习以为常,纷纷笑说霍先生约会花样繁多,有颗文艺心。
傍晚,霍念生是抱着束怒放白玫瑰开着跑车出现。
陈文港愣片刻才迎上去,淡淡笑问:“你——怎回事?”
刚展开攻势时候,这人喜欢摆出这种大张旗鼓阵仗,但夸张个次两次,也就差不多得,陈文港还当他学会低调两个字怎写,谁知今天为什又行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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