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文港眯起眼睛,用一种微妙的目光,从头到脚审视他。
他安静的眼神却像烧红了的碳,令郑玉成吞得苦涩,穿肠烫肺。
颚绷紧,瞬间肾上腺素激增,一把抢过了陈文港的手机。
然而意识到为时晚矣,他颓丧地一点点放下手,又把手机还回去。
郑玉成闭了闭眼,卸下最后一丝侥幸:“你听我解释。”
陈文港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他没插嘴,听郑玉成继续说:“我在新加坡遇到的何宛心,我没想到,她竟然会给我下安眠药……更没想到她会拍下照片发给你。我以为她只想用来威胁我的。”
但心里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是他铸下大错,已经失去了所有反悔的余地。
在新加坡的时候遇到何宛心纠缠,他虽然知道对方是奔自己来的,仍立场不坚,不做果断拒绝,自己为是逢场作戏,结果这次跳了对方圈套——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
“你以为她要用来威胁你。”陈文港说,“这么说,如果她没发给我,你打算瞒下来?”
“我不是这么想的……”郑玉成痛苦地搓了把脸,“不瞒你说,我整个人都是乱成一团的状态,从前天到今天,我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我唯一知道的是我真的对不起你……”
但他发誓:“等我理清楚头绪,我是一定会跟你坦白的,不管结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