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道寻踪符便到他面前。
起先他在结界内,父亲符纸没办法找到他,现在他出结界,符纸即刻便贴在他身上也是浮郁想到。那黄色符纸往他身上贴,瞬间便化成道黑烟消散,父亲已经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浮郁脚步迈,明明才迈出两三步,却已经走出千米距离。心魔既然已经生,若还不能做出于自己而言正确选择,那司陵浮郁这具躯壳早晚会真被心魔吞噬。浮郁虽觉得被心魔吞噬并不是件太糟糕事,只是他还有很多事情该做。
230.
大丰山。
点落在浮郁和祁烈身上。
美是极美,却知道这场雨下完便是落幕。
浮郁跪坐在地,生平头遭姿态这般狼狈。他抬起脸来,被祁烈看去两只通红眼眶,浮郁觉得不堪,二觉得耻辱,却没想到祁烈嘴角带笑,递给他杯酒。
“司陵浮郁,喝这杯酒,去当你仙人吧。”
229.
司陵忠怒瞪司陵卫权,先前司陵卫权提出找向礼来冒充浮郁时候他便再三劝阻:那可是仙人,还是封神这般大事,怎可以冒名顶替,这是多大罪过?!
可司陵卫权态度坚决:并非要向礼顶替浮郁封神,只是如今寻不到浮郁下落,仙人这便来,如此大事浮郁竟然不在,不也是得罪仙人大事?何况封神这事岂能同仙人讨价还价?怎,难道教仙人在这儿等着,或是明日们找到浮郁再教仙人来趟?左右都是罪过,何不让向礼试。
兄弟俩已经吵过架,奈何家主终究是司陵卫权,即便司陵忠再怎不愿也不得不妥协。今日对他们司陵家来说是大日子,总不能真打起来闹个鱼死网破,且细细想来……大哥说得并不是全无道理,封个凡人为仙,虽于他们来说是天大事,但对仙人来说只不多是小事桩,多半不会细细核对此人到底是谁,想来这事也没人敢来顶替。
孰对孰错,现今这事败露,司陵卫权竟然拿他开刀!
司陵忠怒目直视,伸手朝着司陵家门内方向,口中默念
浮郁不知何为爱。
若父母之间是爱,为何父亲又能将母亲囚禁在方小院。若父子之间是爱,为何父亲宁愿他今日落得这般境地也得逼着他接那天地诏令。若师妹对他是爱,又何来爱?师妹对他并不解,全然不知司陵浮郁究竟为何人。
浮郁站在桃源境外,桃源境被他施层结界,从其外看里头只能看见荒草碎石,丝毫不见半点世外桃源之景象。
祁烈不该被囚禁于此。
当真无人能分黑白吗?当真没有人能为受冤者辩白,让造孽者伏法吗?或者说,这人世间,甚或三界之内外,当真有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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