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着,喻予泽用极慢速度寸寸往墙边挪,等到安全距离之后坐起身小心翼翼掀开被。
明明是在自己房间,却轻手轻脚像是在做贼。
从被窝出来之后,他拉起被准备重新给迟枫盖好,余光无意中看到对方刚才隐藏在被下面另只手此时正握着哪儿。
他以肉眼可见速度红耳廓,没眼看火速转过头,触电般把被丢回去。
虽然落地窗紧紧地关着,外面冷风进不来。
这人睡四仰八叉,‘大’字型占领半张床,手抓着被占专属区域可怜巴巴挤在床头皮克斯尾巴,另只手藏在被下面。
喻予泽心里忽然咯噔下。
他使用几秒钟时间夺回神志,但昨天晚上记忆却如同零散走马灯样旋转着涌进脑海,只有琐碎画面,什信息都解读不出来。
但光是和迟枫同床共枕这件事带给他刺激已经够大。
就这个愣神功夫,他感觉自己脸迅速烧起来,漂亮眼睛越睁越大,死死盯着天花板,很希望此时此刻天赶紧塌下来把自己和迟枫起砸死。
清晨阳光从高高落地窗照耀进来,窗帘并没有拉上,阳台上覆盖层厚重积雪把亮白光线反射在清晰透亮玻璃上,带走房间内每个角落黑暗。
这并不是个很适宜休息亮度,喻予泽接收到强光刺激,睫毛轻微颤动几下,悠悠转醒。
他眼睛还没有彻底睁开,在恢复意识之前先是感觉到难以避免眩晕感。
酒精挥发同时带走身体里不少水分。
他在第时间感觉到自己喉咙像是着火样干涩,眼睛也无比酸胀。
但暖气没有开,卧室里温度并不高。
喻予泽从床上下来在门口找到拖鞋穿上,红透脸迅速冷却才后知后觉感
古人有句话说果然不错。
酒是穿肠毒药,
色如刮骨钢刀。
喻予泽脑中拉着长长警报嗡鸣片,转头再次看向呼吸平稳明显还在沉睡迟枫,万念俱灰开始思考等到迟枫醒来该怎解释这切。
但首先,这样孤男寡男共处室还躺在个被窝里,定很不得体。
习惯性在枕侧摸摸,手心传来毛茸茸触感,喻予泽不自觉勾起唇角。
在那团毛茸茸东西上面揉揉之后,他才感觉手感有些不对劲。
软毛下面触感是个硬硬球形,不像是皮克斯柔软身体。
喻予泽缓缓睁开干涩眼睛,转头去看,入目就是迟枫近在咫尺侧脸,明亮阳光勾勒出他精致下颌线。
在这个角度,喻予泽可以看到迟枫睫毛和他头发样是浓重黑,根根分明,带着自然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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