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桌侧按钮,门外下属立刻进屋、动作迅速地将桌面清理干净后离去。
鹤田镜最后捏片青柠檬片,半眯着眼睛享受这股清新味道,并不着急与催促。
待房间中再度剩下两人时候,尤里蒂斯微弯腰,将座椅侧面精致密码方箱提起,放到桌面上。白净手指对应指纹密码、又二次输入数字,真正打开这个密码方箱。
鹤田镜目光凝聚于此,看着对方从其中拿出几分文件,推到他面前。
“能猜到你们任务,大概是暗中扶持方胜利吧?但并不觉得这是个合理任务。”尤里蒂斯说,“你最好不要搅这趟浑水,这次局势很复杂,所牵扯不仅仅是芝加哥。”
既没有恨意,也没有释然,更没有惊喜。如高山冰湖,不起丝毫波澜。
尤里蒂斯目光注视着这样银发之人,他心中清晰明晓,对方口中那句简单“过去”,不代表对方选择原谅,而是因为对方根本不在意这些。
无所谓是否有致歉,过去都已经过去。鹤田镜不会回头再看眼,他们过往也不会再激起他心中波澜,至交之心永远留在过去,现在所有玩笑话只是个过去投影而已。
“当时局势太复杂,必须跟着找管家去意大利,而且时间很紧急”
尤里蒂斯神情看起来十分复杂,他纤长睫毛轻颤,试图解释些什,声音却在鹤田镜平淡姿态中点点低下去,最终全部咽回腹中。
鹤田镜接手文件,目光迅速又准确地提取着关键讯息,越看眉头愈加蹙起
美国本土其他地方帮派、各个隐藏势力、欧洲军火商、黑手党,甚至某些正规明面机构怎什乱七八糟也掺和进来??
芝加哥场小地方势力更替,怎会杂糅进如此多势力?
“他们队伍规模更大,准备更充足,所有切都有既定计划,如此多方参与,不是你们能够动摇。”尤里蒂斯细长眉紧锁着,“若是你们组织真想要掺和这件事,应该多点支撑,只有你们几个人显然不够,这简直是让你们送死。”
鹤田镜指骨
对方早已心如止水,再多解释也是苍白。
尤里蒂斯咬咬下唇,肩膀耸低之时仿佛带着几分孤独与脆弱,他最终低叹道:“你是唯托付过真心朋友,镜。”
“还是叫鹤田吧。”镜是独属于另个人称呼。
鹤田镜咬口叉起柠檬千层,轻快道:”好,回归最重要正经话题——所谓危险到底是什?”
尤里蒂斯轻呼出口气,重新收拢思绪摆正神情,再度变回那个手握力量掌权者、无破绽领袖人:“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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