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确实是句随意的玩笑话。鹤田镜的确不在意下不下毒,因为他不怕毒,是个很神奇的体质(这还得感谢当年BOSS给他扎的一针)。
也是因此,他并不在意别人知晓他味觉奇特加不敏感的事情
再者,廊酒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解决的人。
赤井秀一绿眸深处沉淀着思绪,表层依旧泛着往日里明亮生动的色泽,眼尾狭长锐利。他嗓音低缓关切道:“镜先生,你想吃点什么吗?”
“没什么想吃的。”鹤田镜恹恹地说,“鲜柠檬片?”
“这个不行。”
“好吧,那就生柠檬干吧。”
“我扶着您?”赤井秀一主动伸出臂膀,搀扶起不愿离开沙发、简直可以拉成猫条的鹤田镜。
“走路倒是能走,就是不想动。”鹤田镜最终踩着拖鞋,懒洋洋地站起身来,他半边力气挪到赤井秀一身上,黏黏糊糊贴着对方,“我要长在你身上。”
“可以,然后等会再长在床上吧。”赤井秀一左臂稳而有力地支撑着鹤田镜,嗓音磁性道,“您今天可以好好休息,镜先生。”
鹤田镜从喉中发出几声哼哼,由着赤井秀一将其带到铺好凉席的床上,而后仰躺在上面滚了个圈,又一脚把被子毫不留情地踹下去,就和在沙发那边对毛毯的态度一样。
“您多大了,镜先生。”赤井秀一姿态优雅又流畅地把被子拾起放到一边,半开玩笑地说着,“别和被子过不去,它也没做什么害你的事。”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你刚吃了药,不能立刻吃这个。”
赤井秀一想了下:“等会我做一些易于消化的面条或者粥。”
“柠檬摄入大不足——”鹤田镜闷声闷气拖长尾音,而后偏头,“随便吧,做什么都行,下不下毒都无所谓。”
像是玩笑一般的话语再度让赤井秀一心头一跳!他甚至怀疑刚才自己是否已经将思绪外露在表情上、还是说廊酒的观察力已经到了这种出神入化的境地了?总不能有读心术?!
“热。”鹤田镜言简意赅,他低声咕噜出一句,“而且我总不能等它害我再踹开。”
后半句好似无意,却让赤井秀一心下一突——毕竟他刚才还联想过下毒的事情,虽然他实际并没打算这么做。
对于组织的高层成员,活捉通常更有价值,也是一向高于击杀的命令。
况且此时并不是绝佳的动手时刻。毕竟鹤田镜现在在他家,而廊酒的手下今井桐安便是个监督者和见证者,若是他做什么,无法洗脱嫌疑,便也无法进一步在组织潜伏。
他可刚刚费尽心思潜入组织,在充分发挥这个身份的价值、拿到足够多组织的相关情报、以及自己父亲的消息前,不会轻易,bao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