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偏执而病态,从未获得任何人重视、关注他,想用自己死,为盛霜序刻下道刻骨伤痕,这是韶清生中最后挣扎。
他失败。沈承安很清楚,时间久,他死成无数人茶余饭后谈资,成盛霜序写过无数板书粉笔末,风吹,就散-
盛霜序痛苦地捂住脸颊。
沈承安说得很隐晦,他在有意避开韶清对盛霜序情感描述,这依旧刺激到盛霜序。
盛霜序说:“……那个时候确实接受不,也不想他变成那副模样。”
韶清看着愣住沈承安,叹口气:“……也是,你怎会懂呢?别人理会,要是为工作,要就是怕死惹麻烦,他是唯个真心实意待好人。”
沈承安狡辩说:“你这不是爱,你只是把他当做父亲。”
韶清摇摇头:“沈承安,你说你喜欢是因为夸赞过你眼睛,但你能分清对爱是感激、还是第次有人这说刺激新鲜感吗?”
沈承安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
他们彼此沉默会儿。
欲坠,沈承安感觉自己只要眨眼,他就要从栏杆处滑落。
“是他不愿和们样,也不愿意爱。”
沈承安感觉自己已不在乎韶清是否能爱他,他只想要将切恢复到正轨,他听见自己说:“为什?”
为什偏偏喜欢盛霜序这样人?
韶清知道他在问什,他们是同类人,他们有着彼此默契。
盛霜序竭力叫自己活得像个正常人,隐晦、无法去除烙印却接连印在自己妹妹和学生身上,乃至以后都将伴随他生。
沈承安沉默会儿,猛地钳住盛霜序下巴,逼迫他仰
“除上帝,忘记切。”韶清在胸前画只十字架,是开玩笑语气,可他眼里没有笑意,“你千万不要和样发疯。”
这是他们说过最后句话。
也是韶清日记中最后绝笔。
——“除上帝,忘记切。”
韶清忘不,当他发现自己对盛霜序幻想破灭后,他决定带着他心中破碎石头,奔赴死亡。
“不知道,”韶清眼睛澄澈纯粹,说,“也许是因为这辈子都没见过几回父亲,妈妈和继父有弟弟——直到现在也就只有他会管。”
他们很少会谈论这些话题,韶清不大愿意说,沈承安也不愿问。
到这刻,沈承安为他们之间插着个盛霜序感到心脏钝钝疼痛——是嫉妒和怨恨。
那时沈承安劝慰自己不该那样想,阴暗嫉妒还是如潮水般席卷他。
盛霜序对他每个学生都是这副模样,他心瓜分均匀而平等,根本不值得韶清如此特殊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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