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得慢吞吞,直到脑袋都被水蒸气熏得昏沉沉时才穿着浴袍出了门,聂文柏也刚好从自己的房间出来,身上换了套衣服。
“原来那套脏了,”他在商渝疑惑的视线里主动解释,“你一直没有出来。”
聂文柏的表情太过寻常,而他们下午的时候的确在海边沾了一身的沙,提前换掉衣服倒也挺正常的。
商渝点点头,说:“我洗澡比较慢,你要现在进去吗?里面有点
直到太阳沉沉地挂在离海平面极近的天穹上时,商渝才慢吞吞地收好杂志,晃了晃聂文柏的手腕:“我们回去吧。”
聂文柏抬起头,视线在不远处一扫而过:“不用守卫我们的城堡了么?”
“要涨潮了,”商渝不甚惋惜地说,“它该回归大海的怀抱了。”
于是聂文柏收好平板,站起身对他伸出手:“那就走吧,回去休息。”
……
,但不可以碰它。”
人类幼崽们不明白参观是什么意思,却能理解商渝的话,竟然真的没有伸手去触碰那堆被称作城堡的沙子,看了会就举着自己的小皮球离开了。
“看吧,”商渝朝那群撒欢的小孩抬了抬下巴,“别人家的小朋友才是又听话又可爱的。”
聂文柏从头到尾都用微带笑意的表情注视着他:“嗯,你说得对。”
于是商渝心满意足地重新靠回他身上,朝着光落下的方向惬意地眯起眼,像是一只在阳光下晾晒皮毛的猫,带着一身暖烘烘的清新味道毫无防备地露出肚皮,美好得令人流连忘返。
回房间后商渝立即洗了个澡,套间的浴室是共用的,他故意将们留了条缝,不出意外地在水声中听见细微的一声响——是聂文柏帮他关好了门。
还真是铁了心要憋着,商渝不由腹诽,聂文柏这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性冷淡啊,总不会是在吊我胃口吧?
但像聂文柏这种严肃正经的家伙哪里会做这种事,可能性最高的原因绝对是他觉得现在还不是发展进一步关系的好时机。
商渝很轻地嘁了声,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撇了撇嘴。
那就憋着呗,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
聂文柏轻轻地,自然地环抱住他的腰。
“我们不需要担心孩子相关的问题,”他顺着商渝的视线看向粼粼的海面,“除非你有异于常人的秘密没有告诉我。”
商渝笑了声,说:“这种秘密我还真的没有。”
接着他们就不再说话,只是如任何寻常情侣一般在遮阳伞下一起欣赏海边的阳光慢慢坠落,商渝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了两份杂志,坐在聂文柏身边看得津津有味,而聂文柏则从包里翻出了平板,开始处理自己的私人事务。
他们都明白,即便是这种不算长期的旅游,也是需要充足的私人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