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玩推币机赢来的那些票都懒得捡,跟纯粹来散财似
聂文柏的目光莫名深沉,但又飞快地恢复了平静,他微微颔首,说:“好。”
商渝直觉地认为他在生气,但也不太能理解聂文柏在想什么——毕竟从出门到现在都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总不可能是因为那口全糖的奶茶。
他怎么都琢磨不出来,以至于进了电玩城也兴致缺缺,转了一圈后拉着聂文柏在推币机前坐下。
“玩吗?”他若无其事地对聂文柏笑,“我对这个还挺感兴趣的。”
才怪呢,商渝进电玩城玩了很多次,从来都没有尝试过推币机,他总觉得这玩意的娱乐性没有跳舞机强,但莫名觉得聂文柏会喜欢。
突如其来的呼唤惊醒了他,聂文柏站在他身边,微微皱着眉。
“你不舒服?”
“没有,”商渝迅速露出了个若无其事的笑容,站起身,“就是想起点工作上的事。”
聂文柏却突然抬手碰了碰他的眼角。
“眼睛怎么红了,”他低声问道,“用眼过度么。”
管他?他如果不是我儿子,饿死在街头我都不会看一眼!”
母亲似乎是说了什么,很小声,商渝听不见,但能想象到那张漂亮憔悴的脸上会出现什么神态。
一定是无奈而安抚的。
而父亲的声音愈发刺耳:“我要是不管他,就凭他现在这样,以后会有什么出息!”
“出去卖都没人肯要!”
大概是因为这男人身上的资本家气质太明显。
聂文柏则是沉默地替他投币——自己没怎么玩,全程都盯着商渝始终带着笑意的侧脸。
到最后还是商渝先受不住,游戏结束时他兴致缺缺地站起身,没什么表情地往旁边走:“挺没意思的。”
聂文柏终于回他:“那去玩点别的。”
商渝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气究竟是怎么起来的,他没回头也没应话,熟门熟路地朝跳舞机走去。
商渝有点感激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顺着聂文柏的话说:“是有点,最近一直不太舒服,你——有事要忙吗?”
他说着,看向聂文柏手中握着的手机,助理通常不会在周末打扰老板,想来是有尤其重要的事。
但聂文柏却说:“已经处理完了。”
商渝自认为他们之间还没有到能相互询问工作内容的地步,于是笑着说:“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其实不太喜欢约会到一半被抛下的感觉。”
他主动往前走了两步,回头对聂文柏笑:“走吧,去回忆一下你的叛逆时光。”
噢,原来是这样。
那时候的商渝蜷缩在床上,颤抖着发出无声的哭嚎。
原来这些都是父亲的爱。
所有的斥责、辱骂、责罚,都是父亲觉得他是个烂人,是需要被管教的。
“商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