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顺手将伞塞给了聂文柏,十分贴心地说:“我到那边也用不上,你拿着回去,之后再还我。”
瞬间就找好了下次见面的借口。
聂文柏没拒绝:“好好休息,不用担心聂文晋那边。”
他这么说了商渝更加放心,语气轻快地朝他摆摆手:“那就再见了。”
“嗯,”聂文柏对他点点头,“再见
聂文柏的视线在他手背上一扫而过,商渝的皮肤实在脆弱,只晒了几分钟就开始泛红,也怪不得在床上的时候碰哪儿哪就潮红一片,漂亮而脆弱。
“我有提议过送你,”他的喉结微不可查地动了下,“商渝,你怎么这么娇贵。”
听起来不像是贬义,商渝心安理得地把这归类到对自己的夸奖里,理所当然地说:“毕竟漂亮的东西都是要供起来的。”
别人会不会供起来聂文柏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很矛盾,他既想让商渝漂漂亮亮地站在自己面前,又想看他崩溃无力地哭出来。
道德的尊重和恶劣的欲望将他的理智反复拉扯,最后得出的想法是现在就拖着商渝的箱子回家。
就亮了起来,商渝低头看了眼,神色自若地说:“车到了,那我就走咯,这些日子多些您收留了。”
聂文柏一言不发地起身走到他身边:“我送你上车。”
“没想到我也有享受这种待遇的一天,”商渝说着,将箱子递给他,“我一直以为只有女孩子们才能拥有绅士礼遇呢。”
聂文柏只是随意地嗯了声,说:“怕你腿软走不动。”
实在损得不行。
可惜不行,聂文柏难得有些惋惜,先不说商渝是怎么想的,以现在勉强算是朋友的关系,要是继续住在一起只会让他们之间的时间变得更加乱七八糟。
聂文柏认为自己跟商渝需要一个崭新的开端作为未来关系的起点。
比如说恋爱之前的正常追求,送花,邀约,互相了解,上床可以晚点,商渝这种坏家伙得到了就觉得没劲,必须适当地吊一吊。
因此他沉默着将商渝送上了车,说:“记得把定位发给我。”
商渝这回倒是答应得很爽快:“知道啦,你快点回去吧。”
商渝哼笑道:“真走不动也得怪你,走吧聂先生,作为罪魁祸首这是你应该做的。”
网约车开不进小区里,商渝跟在聂文柏身后,顺手关上了门,突然产生一种自己不是在搬家,而是准备出差的错觉。
或许是没有出现什么道别感谢依依不舍的戏码?
他偷觑了眼聂文柏的神情,男人的侧脸看起来颇为冷淡,刺眼的阳光令他始终微垂着头,商渝默不作声地撑开伞,终于找到跟聂文柏并肩走一块的理由。
“这个点太阳大,”他流利地讲出自己的借口,“等下晒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