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猜测的确合乎逻辑,甚至能接上昨晚的突发事件,但商渝只是疏离又不失礼貌地说:“不,我们分手了。”
聂文柏终于展现出一点微妙的诧异,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做出了倾听的姿态,给商渝一种自己有在很认真听的感觉。
事实上商渝回想了过去出现在自己和聂文柏之前的谈话,发现这男人是真的有把自己的每句话都听到脑袋里去。
他心知肚明自己在聂文柏面前已经没什么好伪装的了,所以只是冷冷地翘起嘴角,语气讽刺:“我和他其实早就玩完了,只不过我懒得再找,他也希望有个随叫随到的舔狗捧着自己而已,当然,你也可以觉
聂文柏的视线在那处一扫而过,最后落在商渝的唇上,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商渝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仿佛随时都能厥过去。
明明昨晚在灯下,那里透出的殷红令人几乎难以克制地想要尝一尝。
毕竟从浅眠中苏醒时所感受过的那种,柔软而濡湿的触感,的确很容易上瘾。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说:“先过来吃早餐。”
“不必麻烦,”商渝微笑着示意他看自己的箱子,“我原本约的上午搬过去,房东已经给我打了三个电话了。”
虽然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可他还没走到楼下就看见聂文柏坐在桌边,午餐才刚吃到一半,看起来也才起床没多久。
商渝的脚步顿时一滞。
失策了,他想,聂文柏明明是跟自己一块折腾到那个点的,怎么可能会早早出门。
只是都走到这了也不好再折返上楼,更何况他把行李箱拖得震天响,聂文柏肯定一早就注意到了,商渝索性就这么提着箱子下到客厅,大大方方地对上聂文柏的视线。
总之全都没接到,还好房东人不错,对他临时出意外失联的事颇为宽容,不过商渝觉得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一口气交了三个月的租金。
他们都没有对彼此的淡然和平静感到奇怪,商渝抓着箱杆的手指微微收紧,轮子在地面上发出微弱而沉闷的一声响。
不用猜测都能知道,聂文柏也和他一样,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有自己的打算。
不过商渝懒得猜,他是个固执己见的人,喜欢按着自己的计划走。
聂文柏问他:“和聂文晋吵架了?”
“早。”他神色自若地跟男人打招呼。
聂文柏盯着他的行李箱看了会,问:“要出差?”
商渝笑着摇了摇头:“干我这行的没有出差需求,这段时间打扰您了。”
他第一次在聂文柏面前显现出恰当而合乎关系的礼貌,这令得他的美貌愈发摄人心魄,或许是天热的原因,商渝将头发束了起来,露出漂亮而修长的脖颈。
耳根往下的位置残留了枚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