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晋的表情很恐怖,他用舌头顶了顶侧脸,很响亮地啧了声,这个动作让商渝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下,又往后退了几步。
他听见聂文晋用低沉而克制的声音吼自己:“滚过来!”
商渝只觉得小腿肚发软,被折磨时的痛感一点点在
有对聂文晋的,但更多的是对自己。
这是聂文柏的居所,他恍惚地想,就在这个客厅,这张沙发上,聂文柏蹭低着头很专注地给自己的伤口上药。
那些被聂文晋弄出来的伤。
还有心甘情愿被聂文晋弄脏的自己。
其实是不对的。
厅里拖:“是吗?我还以为你跟同事老早搞到一块儿去了,你不是最爱勾引人吗?天天面对面坐着人家肯定把持不住吧。”
商渝被他说得一愣,竟然没能马上反应过来被牵扯进来的“同事”是哪一位,直到被聂文晋重重摔在沙发上时才反应过来这人说的大概是郑君昊。
至于为什么会被牵扯进来,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颜星搞的鬼。
但商渝实在不明白都这个年代了,怎么还有人会相信这种几乎能被称作愚蠢的挑拨离间,如果他不是当事人之一,简直都想当场感慨一句爱情实在令人降智,恋爱脑真的要不得。
聂文晋沉重地压在他身上,吐息间商渝闻见了桃子般甜蜜的香气——颜星常用的口喷就是这个味道,这个认知令他胃中好一阵翻滚。
商渝猛地挣开了聂文晋的手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力气,只能意识到自己今天,或者说往后都不想跟聂文晋发生任何的关系,单看着那张跟聂文柏过于相似的脸上露出如此下流阴暗的表情都会作呕。
怎么会像呢?
商渝在心中唾骂自己,这种货色,怎么配当聂文柏的替代品?
聂文柏就是聂文柏,他独一无二,是茕茕长夜中唯一的月亮。
他用尽全力从聂文晋身下逃开,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用惶恐不安的表情应付聂文晋:“抱歉,我今天……真的不行。”
“说话啊,”聂文晋死死掐着他的下巴,声音像淬了冰,“又哑巴了?快说!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
商渝艰难地摇了摇头,尽力克制住偏头的冲动:“没有,他只是同事,我跟他一点都不熟。”
聂文晋的手已经摸进他的衬衫下摆,简直不用猜他是想干什么,但商渝难得不愿意,他挣扎了下,劝阻道:“我今天不太舒服,等明天可以吗?”
“有什么不舒服的,长痔疮了啊,”聂文晋嗤笑了声,手上动作压根没停,“老子等下还有约,别磨磨唧唧的浪费时间!”
商渝的反抗被他的,bao力蛮横镇压,扣子崩裂开来掉到地上,商渝痛苦地喘息着,在习以为常的感觉中第一次感到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