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渝终于忍不住,也轻声笑起来,又很快在聂文柏长长的吸气
这位传闻中的聂文柏有一副好嗓子,声线低沉有磁性,让他想起大二时去听音乐系的毕业表演时台上被拉响的大提琴,有种古典的,由时光沉淀而成的厚重感。
震得人连心都在颤。
聂文晋忽然坐起身,伸手抓住那截细白的脚踝意味不明地摩挲着,听起来很随意地跟聂文柏说:“不是吧哥哥,我都二十五岁了,有个男朋友要过夜生活很正常啊,您不能因为自己不行就不让我享受吧。”
那头的声音又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二十五岁该考虑的应该是怎样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商渝觉得聂文柏的呼吸声里都带着克制,他没骨头似的往聂文晋怀中倒去,宽大下摆间露出一段肌肉线条纤细漂亮的腰腹,不出意外地被人亲昵地搂住。
虽然事情有些出乎商渝的预料,但他乐于接受这场意外。
当然不只是因为报复心作祟,要在这座城市里立即找到一个价格合理,位置不错的房子并不是件容易事,商渝并不想临时拎着行李箱去住酒店。
就跟聂文晋说的一样,他的那点破工资还真的不能自己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下去,如果不是有这座属于聂文晋的小公寓落脚,商渝早就该扛着麻袋买张站票回老家种地了。
哦不对,应该说是聂家的小公寓。
商渝拖着行李箱打开门,聂文晋正在跟什么人打电话,手机开着扩音放在玻璃茶几上,他躺在沙发上,球鞋直接踩在刚洗完没多久的布套上。
聂文晋在干坏事时总是心情很好。
“我的人生价值就是为老头子增加为事业奋斗的压力,”他理所当然地说着恬不知耻的话,“哥哥不是想替他分担一些吗?这可是个很好的机会。”
商渝在他怀里尽力地保持安静,但聂文晋却主动往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发出很大的“啵”声。
电话里的沉默瞬间被打破,聂文柏克制地问:“你现在在干什么?”
聂文晋哈哈大笑:“在等你收留我啊哥哥,你觉得我在干什么,干我的男朋友?”
“……那我能去哪儿?我现在身上可一分钱没有,你不给我住我就带着人去老头子病房打地铺,到时候看咱俩谁倒霉。”
一听就是在骚扰聂文柏,商渝放轻了动作站到沙发边上,一眼就看见那块浅灰色的布料上已经蹭上了好几个脚印。
不用想都明白聂文晋这是在尽自己的全力给聂文柏添堵——商渝微不可闻地笑了声,也抬脚往那里加了一块脏兮兮的痕迹。
手机里传来声长长的,带着克制的吸气声,过了好一会,对面的那个人才开口说:“我只允许你自己搬过来。”
商渝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