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商渝早就习惯于他接在所有甜言蜜语之后的贬低斥责,也能接受柔情蜜意后的第二天开车到酒吧把跟男男女女激
“既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当然得找亲哥哥收留,”商渝随意地说,“你之前不是说,他很讨厌私人空间被侵犯么。”
还有什么事能比自己不成器的弟弟天天赖在自己身边膈应人更难受?
尤其这弟弟还是个抽烟酗酒还飙车斗殴的无业游民。
商渝承认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有报复的意味——因为聂文柏的存在就像是卡在聂文晋喉咙里的一根刺,让自己脾气不好的男朋友隔三差五地在家里发脾气——但也不算什么事,只是哄起来很浪费时间,商渝已经有点烦了。
总该让始作俑者也感受一下吧。
去所有经济来源而发火的聂文晋。
那头聂文晋喋喋不休的怒骂仍在继续:“老头子最近住院管不到他,他就骑到我头上来了!商渝我告诉你,你现在住的这小破公寓他也要收回去,等天一亮,咱俩睡大街去吧!”
商渝听了这话,好容易才压下了心底的那点荒谬感,维持住自己毫无冒犯意味的温柔表情。
前两年聂文晋带着他搬进这里时说过这小公寓是自己的私产,原来只是在吹牛。
这样的话,现在的情况就有点麻烦了,商渝细长的眼睫微不可查地一颤,聂文晋的话肯定有点夸张,但要真的失去这个落脚之处,就得临时搬家了。
那头聂文晋用迟钝而混乱的大脑思考了片刻,忽然抓住商渝啃上那张艳红饱满的唇。
“我真是——”他眼中充斥着狂热的,突如其来的兴奋,“太喜欢你这个小坏蛋了!”
商渝不太意外地回搂住他的脖子,聂文晋的情绪总是来得很快,像夏日阴晴不定的天,很多人都说他像个神经病,但只有商渝知道他只是不会克制自己的情绪。
开心就是十分的开心,生气也是十分的生气,人们在面对世界时总会将自己的阴暗缺点藏起来,但聂文晋偏偏要把最恶劣的自己,bao露在阳光下。
他好像天生就缺失了人类应有的羞耻感。
搬家比哄好聂文晋还累。
这个糟糕的可能性让商渝突然对尚未碰过面的聂文柏生出点恶感,他蹲下身,用一种顺从的姿态仰视着聂文晋,抓着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侧。
“没关系的,”商渝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敷衍的安慰,“聂叔叔最疼你,怎么可能让你被他打压。”
聂文晋,bao戾的情绪有那么一瞬间的缓和,冷笑着说:“那当然,不过这事肯定不能这么算了,你说……我怎么给他找点不痛快?”
这个问题商渝其实听过很多次,他每次都能给出合适的,被聂文晋夸奖的坏主意,这次当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