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宁亦珩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我太过全神贯注的思考,结果一句话都没听到,就隐约记得几个词汇,我这时才想起来要兼顾他的感受,便试探地问:“老板,你刚刚说‘礼物’,什么礼物啊?”
“哎呀,其实不用送我礼物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老板也太客气了,只要他俩能在一起,我还要什么礼物啊——
不如直接给我涨工资,希望宁亦珩以后有点眼力见。
宁亦珩:……
“不是你妈妈误会了吗?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他额头冒汗,耳根微微发红,“我亲自去解释更好,省得你一个人说不明白。”
而我还在宕机。
宁亦珩要陪我回家?陪我?为什么是陪我?
宁亦珩说:“你可能不知道,我平时过年也是待在公司的,我和家里人的关系不是很好,去你家也不会耽误我的事情。”
李宵鸣和我是老乡,宁亦珩如果去我老家的话,也就意味着是回李宵鸣的老家,这样一说的话……
讲?”
说得也是,刚才那么短的时间里他俩既得和解又得卿卿我我,确实没空谈论这种不怎么重要的问题。
看来这个时候就该用上我了,我来帮他们补充一些有的没的的信息。
我解释说:“老板,我和李宵鸣是老乡,往年过年都一起回家,今年我们俩还没订票呢。”
虽然宁亦珩问的是我,但我句句没离李宵鸣,希望他能注意到我言语的深意,往后抱得美人归的时候记我一份功。
宁亦珩又摆起了臭脸:“程淮宿,我什么时候说
宁亦珩越说越慌张:“我不会空手去的,也不会白吃白住,我有些礼物想送给你父母,我一直也想和你,不,送你——程淮宿,我对你——”
我终于把逻辑捋顺了!
宁亦珩既然已经把我当做朋友了,借住在朋友家、趁机去和心仪的目标相处,顺带一起度过整个年假,何乐而不为呢?如果我是宁亦珩,肯定不会放过这个一起过年的机会。
我恍然大悟,立即说:“没问题!老板,我来帮你订机票!”
宁亦珩被我噎回了后半句话,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红晕从耳根往脸颊上蔓延:“嗯……那好、好的,到时候你来订吧。”
宁亦珩听见李宵鸣的名字,微微蹙眉,但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宁亦珩沉思片刻,略有些别扭地说:“程淮宿,要么今年……今年我陪你回家过年吧。”
我傻眼了:“……啊?”
我又无法理解“陪你”这两个字的含义了,这与我当前所认知的逻辑不符,引得我大脑再度宕机,怎么也想不明白宁亦珩话里的意思。
宁亦珩见我愣住,赶忙解释说:“等会儿,程淮宿,等会儿,额……我没别的意思,你别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