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在这个时候心安理得地坐下来,说:“老板,我站着就好。”
宁亦珩没继续要求我坐下,我便鼓足了勇气说:“老板,对不起!我一定会赔偿您的!”
“嗯?”宁亦珩一愣,接着反应过来说,“你说西服吗?哦,这个不要紧的,不用你赔。”
我不禁在心里嘀咕,老板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不过毕竟我和他交际不深,目前只看到了他冷冰冰的表面——兴许人就是深藏不露的好脾气呢。
纵然如此,我也不敢懈怠,紧张地等着宁亦珩下一句话。
阴险同事……但小说的内容从未照入过现实中,我也从没见过谁对宁亦珩献殷勤献成功过。
宁亦珩就是个敷不化的冰块,对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别说拍马屁了,他能多说几句闲聊都叫人受宠若惊。
所以我和我的同事都不大乐意和他交流。
当然,刚刚那句“生日快乐”不算,那大概率是他因为我的尴尬行径而不得已说出口的社交辞令。
我跟在宁亦珩身后,看着明显价值不菲的西服上的抓痕,心痛不已。
宁亦珩的眼睛转向桌上没开机的电脑屏幕,若无其事地问:“平时总能看见你和你们部门的李宵鸣下班一起走。”
“你和他关系不错啊?”
工作没几年,我存款也还没多少,这场意外,真是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宁亦珩的办公室就在隔壁,我们就走了几步,我内心却仿佛煎熬了一年,他推门进屋,解开西服外套的纽扣,将衣服随手往椅背上一搭。
宁亦珩里面就穿了件衬衫,他拉开椅子坐下,调整腕部的手表和纽扣。
我的视线从宁亦珩分明的手臂肌肉曲线游移至他平静的表情上,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宁亦珩抬眼看我,说:“你先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