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想姜居然那样说他，莱安又觉得自己绝不应当愧疚。
他想起自己在灰鸮实验室
时候，奥丁造
他，试图控制他。而他还没来得及亲手杀死这个,bao君，奥丁就死掉。
后来他遇到姜见明，这又是
个驱使他利用他家伙。但因为他喜欢，所以他放弃反抗，乖乖听话，就这
直到今日。
直到今日，小怪物才真正撞破
他要姜抱抱他，摸摸他头发，用温柔声音安慰他。曾经他们就是有那好，近些年虽然吵架多点，但还是很好。
莱安抬起头，让阳光照在自己脸上。
原来今天天空是青蓝色。
他呢喃道：“你看，原来你这弱，摧毁你这简单。”
他想离开这里，却因为膝盖发软而踉跄步。姜见明来扶他，可惜根本撑不住，两个人起坐倒在地上。
他……他把……
他把姜手臂，折断？
莱安恍惚地将目光上移，他统帅还站在原地，就在两步远地方。
姜见明黑发已经被冷汗湿透，明明手臂被折断，他却好像不知道痛似，目光甚至可称温和。
……做得好。
眼睛。
姜眼睛总是那样宁静深邃，他实在很喜欢，珍爱很多年。
可是如今，那眼底倒映出身影是谁呢，那张阴狠面孔，是他吗——
忽然，莱安听见声奇怪声音。
手底下也传来奇怪触感。
灿烂天光包裹他们。
莱安仓皇地爬起来，根本不敢看姜见明脸，落荒而逃。
他离开议政厅，穿过白翡翠宫内盛开丛丛金玫瑰，那馥郁玫瑰香气把他熏得吐出来。
他把姜手臂折。
他说那些话。
莱安分明确信姜是想要这样说，那人神态正是在这样说。可传到耳畔声音却是：“对不起。”
“这些年，这久……”姜见明轻声说着，另条完好手臂抚在伤臂上，“
应该更早发现。”
莱安右手剧烈发抖，他已经听不懂姜见明说话。
他瞳孔散大，深浅不定地呼吸着，觉得自己在做个梦，不详又恶心梦。
快醒来吧。如果醒来，他要去敲开统帅门，爬到那人床上诉苦，都怪你不好好治病，朕才会做这样噩梦呀。
手底下有什呢。他忽然想起，自己好像直扣着姜手臂，力道没有松开。
莱安缓缓地松开手指，他盯着那截包裹在军服下苍白小臂掉下来，以个不正常角度晃荡着。
掌心伤口早就又崩裂，血汩汩流出，染得十指皆红，很可怕。
议政厅内空荡荡，只有交错呼吸声。
大约四五秒时间，莱安失去思考能力，木然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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