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他自己又捂着袍子,还有些沉在梦中呼唤急切心绪中,实在是插不上话。
但趁着这个空档,他看着规规矩矩诺海,便眯着眼微微笑着与小孩偷瞄他目光对视。
而后,诺海只觉得手心痒,抬头,就见大袍子里,伸出只手指修长精致手,只是指尖微微还有些尖,那只手挽个极好看又复杂手印,最后食指轻点小孩朝上恭敬举起掌心。
少年将最好祝福,送给这个命运多舛孩子。
草原东方,水草凋敝,土地干涸沙化,就连旱獭都存活艰难,莫大平原上,动物们经受着死亡考验,人类部族也无以为继。
族中老巫师身披着先祖传到他手中最后块白狼皮,苍老手击着鼓,摇着铃,跳着最原始与野性祭祀舞,艰难念诵着只传下来小段“神语”。
族人们跟在他身后,虔诚跪拜,祈祷,他们是克烈在东部草原巫部分支,他们守着故土,乞求神明降临,乞求万物得以生存,草原上种种生命得以延续。
但这种语言艰涩而难以言说,这是天地间万事定义。他们不会向“神”表达,众人只能遍又遍重复道。
“请尔降临,请尔降临……”
阿曈伸手拉起地上诺海,侧着头,竖着耳朵,朝东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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