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朔见身后人不接,就把阿曈从身后把提到怀里,他低头,声音沉厚,胸口都在微微震动。
“赶紧抹
宗朔点头,他记得忽儿扎合情报上明确描述过羌,是个势力中等草原中部氏族,不如蛮族好战,但也不逞多让,只是离中原比较远,所以相安无事罢。
他们此行联系草原部族是方面,更重要是要到圣山,于是羌部也不宜招惹,只得另找他人托付婴儿。
阿曈背坐在宗朔背后,静静听着马背上老人,壮年之间隐约试探与交锋,有些事少年明白很,只是在他眼里,世界是最化繁为简,所有手段都是为最终目与欲望。
人与野兽其实也大差不差。
众人行至处窄涧,老头马稳稳绕路,但乌骓却凭借腿长身健优势,抬起长腿便跃过去。
叫过来天目人。他们要重复确认方向,以免走偏,草原太大。
老人孙子跟在身后,看着年迈爷爷依旧坚持要自己骑在马背上,他总说,草原人,是要在马背上,等他真上不去,就是该回归长生天时候。
天目人已经四五十年未曾走过这条朝圣路,他那双浑浊双眼极近远望,希望将河流支岔与青山小路都看在只有黑白二色眼睛里。
“尊主,再行几日,渡过洈水,便已经将路程行小半。”
宗朔已经将羊皮卷地图记在脑海中,他根据洈水史料河流形状与流向,暗暗与图上那些简易绘制河流做对比。
马是痛快,但坐在马背上阿曈却被颠簸“诶呦”声。
宗朔回头看阿曈,连马也回头疑惑。这功夫绕路而行老头也再次赶上来。
阿曈朝着宗朔咧嘴,“好像肿有些厉害,马颠,被衣服磨得疼。”
老头闻言登时回过头,在马背上瞧着两人之间动作。男人此刻有些心疼,从怀中掏出只碧绿玉瓶,这药阿曈见过,阿云说很贵。
少年想着,于是摇摇头,他皮肉伤之苦无所谓,现在大家这样不安全,这药最好留着给他们治伤,岂不最稳妥。
按照最相似那条来看方向话,宗朔这时才终于确定,当日少年随手指,便真是定南北。
“记得附近应该有个小部落,咱们先去安置番。”过河之前,他们不能再带着孩子,全力赶路之下,又没有乳汁,婴儿难活。
老人很惊讶,“尊主来过草原?”他也有所耳闻,这代月氏自幼是长在中原腹地。
“未曾,书本或情报罢,偶然记得。”
“尊主博闻强识,老朽不及。附近是有小部落,不过那是几年之前,如今,他们已经往南归附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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