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曈不明所以“吭哧”声被人拎起来,还没等站稳,就叫男人把自己拽到他身后,嘱咐自己,“把湿外衣脱下来拧拧。”
风雨太大,众人蓑衣前襟都被刮开,所以都湿透,蓑衣到最后也仅仅是挡住飞刮过来风沙与石块而已,遮雨实在作用不大。
但宗朔怀里可是有个巨力阿曈,他只露着脑袋,身躯则蜷在宗朔怀里,在硬风之中,两手死死钳着蓑衣大襟两侧。
阿曈还往宗朔身上贴贴,仰脸瞧着男人喉结犹豫脖颈,信誓旦旦告诉宗朔,“嘿嘿,放心,有给你挡雨啊!”
开始还颇有成效,只是他们骑马奔跃将近天,那身“脆弱”蓑衣可经不住他那拽,于是在狂风与阿曈那小手死命拉扯中,蓑衣两襟终于在阵烈风后,“嗞啦”声,彻底宣告破碎。
泥泞道路难行极。
众人在处干枯水井棚中避雨,外头云层压极低,厚实铅灰色雨幕阻隔着人视线,雷电交加,在黑夜中闪得人眼花。
阿曈从宗朔身后袍子中钻出来,探着脑袋打量这个黑漆漆石棚,或者更顺却说是石洞。借着闪电转瞬即逝光亮,他看着块垒凹凸不平墙壁,边边角角碎石与残叶,还有石洞正中间口干燥燥井,阿曈侧耳听,没有水声。
“宗朔,这井地下没有水。”
宗朔点头,“从前有水,作为戈壁中中转站,所以修石棚,以作遮蔽。”
蓑衣忽刮开,登时就落在戈壁滩泥沙地里,只留阿曈怔愣还窝在宗朔怀中,手里兀自握着两片破蓑襟。
宗朔看着被风雨迎面刮到脸上,却还愣头愣脑,脸万万没想到少年,便伸手扯,单臂把人从顶雨身前,换到背雨身后,还在惊雷与大雨中嘱咐,“钻到将袍披风里。”
于是,两人反倒比众人都湿些,宗朔冒着青色胡茬下
阿曈又撅着屁股在地上听会儿,然后他仰起脸朝宗朔摇摇头,“现在真干枯啦,下边没有水声,只有风声,应该是地下河改道!”
石棚门口,刚勘察附近境况几人纷纷进来,听到阿曈这样说,刑武“诶呦”声,“嗨呀,小统领还知道地下河呐!看,殿下大字是不是都没白抄啊。”
阿曈刚要反驳说这是他阿纳教过,和那见鬼大字没关系!就被宗朔把拎起来,“好好站着。”
宗朔有些莫名,这小子总爱撅着屁股,难道是种族喜好不成?
平时也就算,如今他那阔腿裤子湿哒哒,寸寸布料都贴着肉,勾勒出他曲线与轮廓,就连弯弯腰,那圆滚滚小屁股都明显极,简直峰峦毕现,更何况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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