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被唤作陈姐女人回头应声,然后再次询问,“你们到底是谁啊?”
池霁还没说话,陆长明就眯起眼睛对着陈姐笑笑:“们是来探病,姚阿姨是在这间病房吗?”
“是在这。”
陈姐再次审视下站在门口三个人
面前人池霁并没有见过,简单猜测,应该从家里跟过来负责照顾姚思梅阿姨。
池霁双唇微动,却如鲠在喉。
时至今日,站在池家所雇佣阿姨面前,他竟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向对方介绍自己。
这本是件很小事情,如同长在路边枯草样微不足道。
可偏偏就这样不讲道理,轻而易举把池霁刚建立起勇气给彻底压垮,裸露出隐藏其中脆弱而又敏感内心。
姚思梅所在整个楼层都是单人病房,因为费用相对来说比普通病房贵很多,所以往来病人和家属都很少。
感觉被认出风险降低,缩着脖子鬼鬼祟祟跟在池霁身后陆长明总算松口气,走在池霁身边探着脑袋问道:“几号病房啊。”
池霁低头翻开手机短信确认下,抬眸道:“718,应该就在前面。”
医院走廊很亮堂,三人依次路过“715、716”,很快就看到718病房门,但池霁并没有直接走过去敲门,而是在到达之前蓦然停下脚步。
跟在他身后陆长明和茅晓也紧随着个急刹。
池霁感觉有浓重雾气在自己眼前快速凝聚,眼眶里如同藏消融冰块样控制不住变得湿润,他屡次动唇想要说些什,最终都如同失声般以失败告终。
开门女人目光变得越来奇怪,反复打量着他们。
正在此时,病房里又想起个女人声音,她语速缓慢不急不躁,听起来优雅知性:“陈姐,外面是谁?”
在里面人开口之后,池霁肩膀肉眼可见颤抖下,与此同时下意识抬起手抓住陆长明胳膊。
陆长明个反手,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将他手攥在自己手心。
茅晓满头问号挠挠头,陆长明使个眼色让他闭嘴不要说话,然后两手插兜没事儿人样继续往前走,在718门前故意放缓脚步,转头隔着房门上观察窗口往里面瞅眼,然后转身退回。
“池承霖不在,你爸也不在。”陆长明说。
熟悉轻柔声线钻入池霁耳膜,霎时间,自压力促成短暂耳鸣戛然而止。他清透眼睛波光涌动,缓慢抬起头,如释重负般吐出口气,走上前轻轻叩响房门。
由远至近脚步声过后,病房门被缓缓打开。
开门女人穿着简单,手里拿着本翻开书,礼貌询问道:“你好,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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