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非淮可能是听出陈暮中国口音,问她是不是从中国来。
“是。”陈暮点头。
满悉尼,准确说满澳洲都是中国人,甚至如果有完全不会说英语中国人来这里,只要有钱,他也能生活得非常体面。
“看你年纪,来这边读书?”
“嗯,来半年。”
安妮塔笑,“你真有趣。”
这家酒吧是家装修非常精致清吧,总体是北欧风格,牛角和各种图腾在店里随处可见,客人座位也是毛绒绒羊毛沙发。
里面已经有很多人来来往往,而安妮塔带着陈暮走向张靠里桌子,四个人座位,只有个男人坐在那里,背对着人群,慢慢品着手里酒。
听到有人靠近,他回头,是个二十五岁左右少年,戴着耳钉,头发微长,脖子是些陈暮看不懂纹身。
程非淮他挑挑眉,“你不是去晒太阳吗,怎带个美女回来。”
这个红发女生,上次遇到时候是和周晟言走在起。
周晟言和她虽然个内敛个张扬,但是却给陈暮同种气息,类似于丛林里潜伏猎豹样,平日里默不作声,往往击致命,危险至极。
陈暮未曾主动提起过那次在环形码头相遇,周晟言也是,他们两个很亲密,却也隔着层不能捅破窗户纸。
陈暮下游艇之后,在牛角柱上系绳结,而那个红发女子踩着高跟鞋在她身边停下来,邀请她去游艇俱乐部旁边酒吧里喝杯。
“遇见这多次,也算是有缘分。”
“来这里十五年。”程非淮用中文说。
中途安妮塔出去上厕所,程非淮递给她根烟,问她抽吗。
陈暮没伸手接,
“她和很有缘分,反正也要在这里呆很久,不如多交点儿朋友。”安妮塔招来服务员后,问陈暮,“喝点儿什?”
陈暮看看酒水单,点杯加冰淇淋威士忌,她不爱喝酒,但是可以把里面冰淇淋挖着吃掉。
“你是来悉尼找朋友吗?”陈暮问安妮塔。
“家族企业里小生意需要来这边帮忙。”安妮塔回答她。
做生意,周晟言工作也是做生意,所以他们两个是生意伙伴?
出于好奇,陈暮并没有拒绝她,把钥匙还给管理人员之后,就和红发女子起向着酒吧走去。
“叫安妮塔,来自墨西哥。”在酒吧服务员替他们拉开门之后,安妮塔对陈暮说。
“ChenMu,来自中国。”
“你有英文名吗。”安妮塔试着重复她名字,可是chen里面包含chi对于她来说很难发音,所以整体念起来像是铅木。
陈暮摸摸鼻子,“Mu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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