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跪——再起——再跪——接起——接跪——”
这起起跪跪,怕有十几次,每次,就有个男人双手捧着刀子,走到个活祭品前,刀子捅进祭品脖子,鲜血狂涌而出,沿着石台上坑洼和痕迹,流地。
而那些白影子,沉默地站在周围,受着魏庄人跪礼。
它们飞过去,扑向那个被宰杀祭品,那些用作祭品牛羊,瑟瑟发抖,张大嘴想发出最后声嘶鸣,却被魏庄人不知用什办法给噤声,在那些白影子撕咬过后,它们很快就断气,陈阳看到,在极短时间内,尸体腐烂,鲜血发臭,好像已经死很久样。
周围魏庄人对这种异状视而不见,等那些白影子享用完那个祭品之后,立刻换到下个。
被其他魏庄里老辈子围着,他闭上眼,好像在感应什样,全身抖得跟筛糠样,看上去有点像神婆巫汉请神上身时反应,过好会儿,他才用嘶哑地声音喊道。
“祭祀开始,先请祖先。”
魏七爷脚踏着奇怪方位,似奇门又不完全是,他围着那些祭品急速走着,双手举向天空之后,又合掌握于胸前,此时,随着他脚步节奏,周围想起有节奏敲击声,是随着魏七爷动起来同时跪在地上魏庄人,用手里孝子棒敲击地面而响起声音。
密集敲击声,就好像打下来雨点样,让人心跳加快,头皮发麻,阴森可怖气氛却越发浓厚,敲得越急,越快,让人血液沸腾同时,后背却又如同被鬼挨上来样,冰冷刺骨。
陈阳脑袋轰,他确实看到石洞里多无数其他“东西”,那些东西,被这敲击声吸引过来,越聚越多,石洞里变得凉飕飕,地上响起滴滴答答水声,那是过浓阴气凝结而成。
陈阳是在人群最外围,因为他现在身体情况特殊,也没有跟着跪拜,陈阳明显感觉到,那些白影子把阴森目光放在他身上,呆板地看会儿之后,才被石台上活祭品吸引过去。
出身白毛汗,陈阳擦擦
水声,混杂在敲击声中,于是,陈阳就看到整个石洞里全都是白影子,好多,好多,石洞里都快塞不住,还有白影子在往里面挤,它们没有平时凶残,而是静静地悬空而立。
为什魏庄人请祖先,请来却是这些像鬼魂又不像白影子?
等那些鬼影子不再飘进来之后,魏七爷猛地睁开眼,大叫声。
“天罡地煞,众生俯仰,无有归宿,不得往生,后世子孙,虔心祭拜,起——跪——”
在魏七爷拖长音调喊声里,身穿白袍魏庄人先站起来,接着,立刻五体投地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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