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魏七爷这支在其他魏姓人眼里就显得高高在上,神秘难当。
他们对魏七爷这支,既恐惧,又服膺,历来家族纠葛,也只有魏七爷这支置身事外,因这超脱地位,反倒使得魏七爷这支逐渐地控制魏庄大小事务,就好比,解放前,魏七爷这支对外说是族长,解放后,则摇身变,成为村长——总而言之,魏七爷这支就好像魏庄股潜流,不知会带着魏庄人前往何方。
从魏庄几百年历史来看,魏七爷这支倒也没做过什大*大恶之事,主持庄中事物,全都是依照着魏庄原本风俗习惯,以及大家公认人□理,结局也大多能令魏庄人满意,让当事人无话可说。
魏宁站起来,脚还有些发麻,他往前三步,还带着血双手抹开那些泥土,按在冰冷棺木上,随着他动作,棺木阵震动,魏宁吓得往后退
布置妥当后,他拿着碗酒,边绕着坟墓走,边用手指在碗里沾点酒,洒向坟墓四周,口中念念有词。
“阴是阴,阳是阳,阴阳不颠倒;生是生,死是死,生死俱天命——魏家新人魏宁在此叩拜,请各路鬼神毋惊毋怪,用三牲六畜供你,香火纸钱享你,请起棺咯——”
当念到“魏家新人魏宁在此叩拜”时候,魏宁就在他示意他,跪在供桌前。
这是魏惜坟——每年,魏宁前来拜祭祖先时候,都会顺便拜祭下他。
在起棺之前,那个阴阳先生和他两个手下,脸凝重,手中拿着几样东西,魏宁也看不大分明,棺木埋并不深,土也并不坚实,很容易就挖开个深坑,露出具黑色棺木,这棺木比之般棺木要略小些,想来是比照着魏惜当时身量做。
魏宁看着那个覆满泥土棺木,手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些鲜血。
这时,魏七爷咳嗽声,贴近魏宁,用几乎只有魏宁能听到声音说,“阿宁,过去,扶着阿惜棺木。”
魏宁扭头看他眼,佝偻着腰,喘着粗气魏七爷,目光浑浊,似乎已经是个垂垂老者,不知何时就会从哪儿吹来阵风,把他那盏命灯吹灭,然而,就是这样个魏七爷,却是魏庄族长。
在魏庄人心里,魏七爷这支是最神秘,也是与其他魏庄人往来最少。
当年,迁徙到魏庄魏家祖先,制定条族规,长子这支永为魏姓族长,代代相传,若是断嗣,则由血缘最近支过继嗣子到这支,承继族长之位,后人如有违逆,则天打雷劈,祖宗不佑。同时,魏家祖先,还指定这支住地方,至于其他零碎规矩,更是多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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