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甩袖子,大步就往门口走去,还没走两步,就被这两个老年女人拉住,魏宁疑惑地看着他们,“大——”声音才出口就被连忙制止,那两个老年女人指着他脚,再指指自己脚,其中个踮着自己小脚步三摇地往前走两步。
魏宁看着她们,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个老年女人又做遍同样动作,魏宁恍然大悟,难道是说他走路姿势不对,得学着她们走路样子?魏宁脸都黑,他可学不来这娘姿势,但是他不这样走,这两个老年女人就拉着他不放,时间分秒过去,那吹唢呐已经快到这个房间门口。
无奈之下,魏宁只能选择妥协,他尽量放缓步子,以自己能做到最慢速度往前走,那两个老年女人对视眼,摇摇头,算是过关。
魏宁家除堂屋那儿站满人,其他地方空荡荡。
魏宁到堂屋,满屋子人齐刷刷地转过头看向他,让魏宁有种夺路而逃冲动,他僵着脸
阴历六月初三,鬼门大开,诸事不宜,却也是最适合结阴婚日子。
魏宁穿着白色新服,端坐在房中。他有些不耐地扯扯衣摆,看着贴满白喜字房间,无论如何都生不出实在感。
原本以为,这辈子会是牵着女友手走入结婚礼堂。女友穿着象征纯洁白婚纱,带着羞涩而憧憬笑容,款款向他走来,然后两个人在神面前发誓,相守生——这是女友很多次在他面前勾画过场景,作为个男人,他总是用包容目光纵容着自己女人天马行空地幻想着两人未来。
谁能想到,短短时间内,切都发生天翻地覆变化。
他要结婚,结婚对象却不是女友,而是个死去多年男人,并且他还是“嫁”出去那方,这种挥之不去倒错让魏宁很是尴尬。
就在他坐立不安时候,黄昏已经来临。
暮色四起,切都变得昏沉起来。太阳在空中留下最后抹余晖,将去不去。天突然变得阴暗,山谷中弥漫起股稀薄雾气,在屋顶、街道、树枝上萦绕。空气中充满黑暗快要到来紧张和纷乱。
沉重唢呐声突兀地响起,魏宁听得心脏猛地跳,仪式就要开始。
个老年女人拖长调子,用苍老、嘶哑声音唱道,“伴生,伴死,伴轮回;结亲,结魂,结因果——起开咧——”
“吱嘎”声,门被推开,两个老年女人穿着身黑布衣,脸上涂满白粉,步三扭地走进来,“新人,上路咯——”魏宁听,脸色黑,嘴角抽,“上路”这两个字在某些时候可是有“走向死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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