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不胜酒力,稍微洗漱下就躺到床上,挨上枕头就陷入沉沉睡眠中。魏宁做个梦,个很奇怪梦。梦里面浓雾弥漫,伸出手就看不到自己五指,他在浓雾中不停地走,却辨不明方向,这时,在他前方出现个模糊影子,他赶紧追上去,高声喊着“喂,等等,你等等。”但是那个影子却听而不闻,魏宁越追越近,终于,他抓住眼前这个影子,“喂,叫你呢。”他有些生气地喊,那个影子就慢慢地转过身来——
“啊——”魏宁声惨叫,被吓醒过来。
他气喘吁吁,手胡乱地在床头摸索着,砰地声,放在床头水杯砸在地上,魏宁被这声脆响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他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胸口,吓死哥,不够幸好,这声响倒也把他走失魂叫回来。
十几年,你就是这样对你妈?”
连串质问砸在魏宁脸上,心上。
魏宁本来被酒精麻醉大脑瞬间清醒不少,他听着他妈压抑哭声,“七爷,妈病?什时候事?”
“就这几天。不是说你啊,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丢下老人在家,魏宁啊,看你小时候也不是这狼心狗肺人啊,怎长大就变这样,外面那花花世界就那好,迷花你眼,让你连自己根都不要?”
魏宁听着魏七爷训斥,沉默不语,只是他眼神深处流露出股痛楚。
最后,他抖着手,就像下某个万不得已决心样,咬着牙,嘎嘣作响,“七爷,您别说,刚好这几天有空,明后天就回来趟,妈就先拖你照顾。”
电话被匆匆挂断。
魏宁好像经历场激烈打斗样,浑身汗如雨下,脸色青白在路边摊白炽灯光下,如同鬼魅。身边朋友见他终于打完电话,就过来让他继续去喝酒吃烧烤,魏宁勉强打起精神应付着,但是整个人魂不守舍,明显不在状态,这几个朋友也是互相之间知根知底,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有事,魏宁这个人除非他自己想说,否则话,问是问不出来,所以几个人继续说笑,过会儿就各自散。
魏宁回家,按亮灯光。室厅房子,以温暖米色为主调,装修得简答而温馨。客厅那盏竹枝模样落地灯还是他和女友起去家具城淘回来,两个人都是普通工薪族,装修预算不多,所以那段时间,女友总是拉着他跑建材市场、家具市场,店比店,货比货,务必找到最便宜最好那家,累是累点,但他直甘之如饴。
他直以为这会是他和女友新房,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剩下他个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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