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看着他,半晌忽然垂下眼眸,笑下。
他直起身往后靠在沙发背,身形微微放松。程嘉余呆呆坐在地毯上,作业也不做,起来爬到沙发上挨到哥哥身边,“哥哥,你怎笑?”
他心跳得很快,有记忆以来从没有见过哥哥这样笑。他无法形容自己感受,只满心欣喜与好奇抱着程砚,“为什笑呀,哥哥。”
程砚却只是揽过他下颚,低头吻住他眼睛。
如今程砚不再像从前那样温柔。更多时候他都冷淡没有回应。那双本就天生冰冷眉眼沉寂下来时,漠然到令人心生畏惧。柔情蜜意是他众多伪装之,这层伪装褪去,便显露出他沉沉如冰夜雪山本质。
笔记本,客厅大灯没开,卧室床头小灯被他拿出来放在手边照亮。
大门声钥匙旋转,程砚回到家,程嘉余直起身,“哥哥,做三明治放在冰箱,还有泡好花茶。”
程砚进厨房,程嘉余就继续写作业。他进度实在非常慢,到现在还要边查字典翻译边写。他正冥思苦想,旁边沙发下陷,杯茶放在茶几上。程砚坐在他身旁,看着他笔记本里完成到半作业。
“公式用反。”程砚点他电脑屏幕上某处,程嘉余忙检查遍改过来。程砚看着他写作业,不时提醒他单词翻译出错,句子不通,论据用错地方,图表数据有误等等。
“嘉嘉,你是不是有点笨。”
他本就从不温柔,只是无情时冰冷,占有时大火焚烧,除此之外不过是在此之上蒙上层人皮套,任里面冰火两重天。
如果程嘉余最终没有被冻坏被烧尽,他就脱下人皮套,将程嘉余身体和爱彻底吞下。
程嘉余开学前天,才发现家里没有多少外出衣服。程砚便带他出门买衣服鞋子。程嘉余几乎从没有和程砚同出门逛街过,路上雀跃牵着程砚手,转来转去与哥哥说话。
程嘉余通常在网上给自己买衣服,偶尔和周都起去市中心步行街时尚品牌店,那里通常人多而便宜。程砚却乘车带着他直接往城市另条街去,那里人少安静,属于高档消费区。
家专卖手工制作老店里,程嘉余脱棉袄,有些局促站在镜子前看店员边拿着件淡
程嘉余小声给自己辩解,“学习本来就不好。”
他忽然抬起头,对程砚说,“哥哥,想起个人。”
“是和个学校学长,他有时候也在网上教写作业。”程嘉余说起IA,“他和你有点像,特别聪明,也说过笨。”
程砚与程嘉余对视片刻,开口,“然后呢。”
程嘉余认真说,“然后现在有你教,就不用麻烦别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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