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你在吗?]
程砚在意,他也在意。程砚不在意,他就兀自堕落。
还有人比更听你话吗?
还有人比更让你满意吗?
冰冷浴室,光晕如雪。水滴滴答答从浴缸边缘落下,晕开红色。周杨赤身坐在水中,皮肤苍白纤细,碎发贴着他湿漉后颈,灯光落进他眼珠,溅起万花筒般世界。
浴缸里飘起如烟血雾。周杨盯着手机,失血令他手指脱力,但他拨出第十九个电话,第二十次听到电话无法接通忙音。
这句问话是他踏入程砚某个世界半张入门券。那个世界极度混沌,充满恶质。
那个世界里只有个人。
周杨带周都见程砚,那以后周都与他班上个叫“程嘉余”小孩成为朋友。周杨不能从程砚口中得到任何与这个名字有关信息,周都告诉他,程嘉余是程砚弟弟,很漂亮,有些小脾气,有点任性,身体不大好,大家都很喜欢他。
程砚要给他弟弟找个“看守犬”,即个单纯没有恶念朋友,并随时与程砚保持联系以便他知晓程嘉余切,同时判断这个“朋友”是否发生变质。
对其他任何人漠然与对程嘉余缜密在程砚身上形成矛盾宛若精神分裂。周杨从暗中死死盯着程砚,面想着程砚,原来你也和样,你这疯子。
“程砚。”周杨念着这个名字,“哪里没有做好?”
“让见你。”
“让见你,程砚!”周杨突然大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错!让见你好不好?让听听你声音啊,程砚!”
手机咕咚声掉进水里,搅乱池血水。他崩溃捂住脑袋,手腕割痕被水泡白、泡开,涌出血,他不觉得痛,只觉得莫大恐惧,他只是做错些事,程砚就彻底抛弃他。
周杨哭得发抖,晕眩,滑进浴缸,圆顶灯照在他脸上,像来自崩溃世界场无声审判,宣布囚犯最终死刑。
面想着程砚,你为什不这样看着。
他觉得可笑至极,原来就算是程砚这样疯子也有求而不得,原来他也被世俗捆绑,原来他也不是天上俯瞰切神,而是画地为牢凡人。周杨想大笑,想砸毁切,想杀程砚,想挖程嘉余眼睛,死后也不要他们起下葬。
但他最终只能在程砚身体下尖叫着忘记切。
“他没有骗,所以依然爱他。”
周杨整夜整夜失眠,焦虑,重度依赖程砚。他直吃药,画美艳妆,在夜场穿梭,和男人上床,他需要男人阴茎填满自己,灌进腔道精液比食物更加真实,个人是冰冷难眠,只有在另个人体温与精疲力竭中才能短暂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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