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都把他抱到课桌上坐好，用袖子笨拙给他擦眼泪，替他整理凌乱
发丝，衣领，捧着程嘉余哭红湿润脸颊，认真说，“嘉嘉，
真再也不骗你
。”
程嘉余哭着摇头，什
都听不进去
般，手指握成拳头抵在他肩上。周都毫无办法，只能再次把人抱进怀里哄着，拍着
前，脚踢飞椅子，“你说啊！”
“嘉嘉，你别生气！说！”周都吓得连自己书包都不敢去捡，只慌忙解释：“周杨是哥，不告诉你是因为你不喜欢他！不想惹你不开心，所以——嘉嘉，别、别摔东西，小心别砸到自己！”
“你撒谎！撒谎！”程嘉余气得浑身发抖，他快气疯，他唯朋友欺骗他，背叛他，与他最讨厌人是亲兄弟，直到现在还想要继续把他当傻子来骗！
“没……对不起，是撒谎，嘉嘉你别砸桌子！”周都冲过来抓住程嘉余手臂，他近乎自虐般摔打周围切可以摔打东西，很快手腕就撞青，周都不得不按住情绪失控程嘉余，手足无措对他说，“是、是哥不让和你说，他让来找你，让和你做朋友，你哥哥也让和你做朋友，你哥让陪着你，然后每天打电话和他、和他说你在外面做什，就……就是这样……”
程嘉余如坠冰窟，脸上刷然褪尽血色。他被周都抓着手臂动弹不得，剧烈喘息片刻后，大大眼睛中逐渐颤抖着蓄满泪水，“你们骗，你们全都骗……”
“对不起，对不起，嘉嘉你别哭，不想骗你，哥和程砚哥让不许说，，就……”
“放开！骗子！”程嘉余崩溃挣扎，双脚胡乱踢打周都腿，哭着大喊，“你们都骗，讨厌你们！”
周都疼得咬牙抽气，却伸手用力抱住这个满身伤痕大哭不止程嘉余，用力到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揉进怀里，急促道，“对不起，是开始骗你，但是当初也不知道他们让接近你是为什，、以为他们就是让多照顾你！因为你身体不好，又总是个人……后来才知道你那……喜欢你哥哥。不知道怎和你开口，怕你知道以后就再也不理，嘉嘉，别哭，别哭，你听说，嘉嘉。”
周都紧紧抱着程嘉余，抚去他满脸泪水，无论如何都抱着他不放，“以后再也不骗你，好吗？不哭好不好？什都和你说，什都听你，从今以后永远站在你这边，发誓。”
晚霞温柔静谧地披在他们身上。教室里空空荡荡，窗纱被风轻轻吹起，地上片狼藉，哭得几乎站不稳程嘉余终于耗尽力气，被周都抱在怀里抽泣不止，声音微弱低哑，“骗子，都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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