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个时间点相遇,他们才会相爱。
宋玉风当然相信任南野对康泽是兄弟情意,那番表白话他躲在门槛处听得清二楚,但谈恋爱人就是这样,有人哄,就乐意作。
“好啦好啦,”任南野挣脱只手,揉揉宋玉风发心,“不生气。”
“就这样?”宋玉风扬眉。
见他眼尾挑笑,便知道醋意危机彻底解除。
“赖你。”宋玉风面不改色地说。
“那你说说到底气什,”任南野歪着脑袋去看他:“好好给你解释行不?”
宋玉风从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地问:“客厅那张合照,你俩什时候拍?”
“合照?”任南野想好半天,说:“大概初中还是高中吧,太久都记不清。”
宋玉风忽地蔫,负气地说:“们都没有拍过合照。”
点光亮。
“去哪儿?”宋玉风把任南野抵在房门上,手摁住他手腕,压过头顶。
任南野打个哈欠,说:“回房睡觉啊,困死。”
宋玉风在昏暗中逼近他,冷酷地问:“没看出来不高兴啊?”
“看出来,”任南野眨巴眼,姿态慵懒任他箍紧手腕。
任南野把拎过他衣领,在他侧脸落下个吻。
“这样可以吧。”
“不够。”
刹那间他被宋玉风带去怀里,两人跌跌撞撞地转个圈,背脊落在柔软床面,抬头是宋玉风近在咫尺脸。
“康泽是你朋友,那是你什人?”宋玉风摸
任南野噗声笑,笑得他前俯后仰,连带着手腕都在抖。
“笑什笑?”宋玉风目光没离开过他脸,低声说:“严肃点。”
静默片刻,任南野不笑,他没觉得宋玉风真生气,但还是非常认真地说:“康泽这人挺好挺善良,没做过出格事,他性格内敛,朋友也不多。从小到大,都当他是弟弟,他习惯帮他打架,帮他出头,也习惯依赖,但那只是依赖,不是他以为那种感情。再说认识二十多年,要是真喜欢不早在起?”
要论起先来后到,宋玉风可比康泽晚多,但他又觉得自己比康泽幸运。
幸亏是三十三岁,看过生命逝去,经历过悲伤绝望,仍然走在新闻这条路上宋玉风,遇到三十岁,理想派,同样去过远方,触摸过梦想任南野。
“那你不哄?”
宋三岁本质就是胡搅蛮缠,任南野觉得他每次透露出点不样自己都挺好玩,很难想象矜贵成熟宋玉风陷入爱里是这样幼稚和天真。
太可爱。
任南野想骂脏话。
“怎没哄?”任南野笑得懒,“哄你路你都不搭理。醋劲儿怎这大啊,房间都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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