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不算大,但足够他玩耍。
任南野没见过爸爸,也很少去想妈妈,但他依稀记得那是个很漂亮女人,她叫任蔓云,黑色齐腰长发,总是穿袭明艳碎花长裙,身上散发着种玫瑰味香气,好闻极。
任蔓云笑起来像俏白月亮,眉眼是弯,声音是柔。她会抱着任南野坐在葡萄架下荡秋千,给他讲安徒生童话,唱摇篮曲哄他入睡。
那真是他童年最好日子。
但幸福易碎,平静生活很快就被个满头白发酒鬼给打破,他闯进他们家,威胁任蔓云给他钱。
静谧半响,任南野看着眼前宋玉风,仿佛做个很大决定,他拿出时常携带在身上透明药盒,放去宋玉风手心里。
“在回答你之前,有点事得跟你聊聊。”任南野表情变得严肃。
宋玉风认得那个药盒,从第四次见面开始,他就发现任南野会在每天某个时间段服用。
“得聊才能回答?”宋玉风说。
任南野点头。
南野字顿蹦出几个字。
宋玉风简直想扶额笑,但又舍不得破坏此时气氛,他微躬身,真诚地说:“追求你,想和你在起意思。”
任南野看着眼前人,只觉得脑子发晕,空气中充斥着种微醺醉意。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宋玉风迫近步,还贪心摸摸他脸颊。认真地说:“第是答应,第二是答应。”
任南野倏忽眨眼,被这人弄得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选择?”
次,两次,三次无数次。
小小任南野曾经目睹那个酒鬼对任蔓云拳打脚踢,打得她浑身是伤。
他捏起稚嫩拳头,哭着跑过来,锤打酒鬼:“打你打坏人你是大坏蛋”
酒鬼轻而易举拎起任南野衣襟,往空
“行,那聊吧,”见任南野煞有其事,宋玉风也没笑,那双眼睛就变得沉静而有力量:“听着。”
往事慢慢浮上心头,任南野做好几次深呼吸,才开始。
“其实这个药是治疗精神疾病,”任南野从盒子里拿出粒药片,碾碎在指尖,说:“每天两粒,吃十年。”
这是任南野第次对别人说起自己身世。
打从他记事那天起,他就住在条种满梧桐树老巷子里。
“怎不算?”宋玉风耍赖成性,也不打算改。他眉眼弯弯,说:“二选,你选个吧。”
“宋玉风!”任南野后退,从他手掌逃脱,让他笑得更臊。
“在呢,”宋玉风站直身体,笑意从眼底掉到眉梢,唇瓣,蔓延成片星海。
任南野摸摸鼻尖,“你能不能正经点。”
宋玉风清清嗓子,收敛神色:“好好好,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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