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心情开玩笑,说明真没事,”宋玉风不动声色地呼出口气,那颗悬在半空中心终于落
宋玉风艰难地挪动脚身子,寻着那声音源头靠近。
方才那黑衣人制住宋玉风后,许是心有怒气,操起警棍狠狠往他肩颈砸,现在都还疼得发麻。但眼下这种情况,宋玉风顾不得自己,只想确认任南野是否安然无恙。
越靠近觉得任南野呼吸节奏不对,宋玉风蹙眉:“你受伤吗?”
任南野定定神,尽力赶走梦里带来恐惧,“没有,口有点渴而已。”
地板十分粗粝,凹凸不平水泥地,空气中全是灰尘,鼻尖萦绕着股难闻酸腐味。
宋玉风甩甩脑袋,挣回丝清明。他轻声喊,“任南野。”
没人回应。
“你在这儿吗?”
还是没人应。
“任南野,”宋玉风压低嗓子喊,“回话。”
冷,太冷。
寒风呼呼刮着,刀片似割着露在外皮肤,浑身青紫男孩躺在满是白雪院子里,迎面扑来女人疯狂嘶吼和巴掌。
“小杂种!”
“打死你!”个女人披头散发,眼球因愤怒突出,瞪圆眼睛显得异常可怖。
那女人像疯子,手边抓到什砸什,砸得小男孩浑身是血。画面转,小男孩被困在个木箱里,四周黑漆漆,他又捶又喊,艰难地长大嘴巴,快喘不过气
挪几步,宋玉风脚尖似乎踢到什东西,他立刻就确定那是任南野,连忙转过身子,用手背在他身上胡乱摸索。
任南野被发摸得痒,他短促地笑声:“你乱摸什?”
“别动,”宋玉风用手背顺着他小腿和膝盖位置往上抚。
任南野呼吸稍停,咬下唇,小声侃他:“现在耍流氓,不适合吧。”
宋主任倒没想耍流氓,他是为看看人到底伤没伤,也为摸清楚绳子捆得是什结。
这嗓子吼得有点急,敲醒任南野神经。
“在,”半晌后,角落里传来虚弱沙哑声音。
宋玉风挣扎着坐起身:“怎你?”
“还好,你呢?”听清宋玉风声音,任南野终于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没事,”宋玉风动下耳朵,任南野声音不对劲,尾音是颤着。
任南野死死闭着眼睛,浑身抖得像筛子,突然瞬间他猛地惊醒,额头和后背都被冷汗浸湿。
短促吸好几口气,又是那个噩梦。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个梦,任南野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暂时分不清此刻是梦境还是现实。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动静,宋玉风也醒。
眼前片漆黑,他发现自己被黑条蒙住眼睛,不止如此,连手脚也被粗糙麻绳捆得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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