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为民苦思冥想,忽然,目光落在样东西上面。
——办公桌上,有个相框,里面是张合照。陈为民皱着眉头凑近看,指尖不确定地伸出来,点在其中个年轻人脸上。
陈为民:……这个……有点……
纪勇涛:那是弟弟。
陈为民:哦哦哦!对
陈为民:爸爸去县里地下赌会,欠很多钱,跑。讨债上门,要抢他家鸡抵债嘛,女肯定不肯,后来被打死。
陈为民:就当着小孩面打死。然后楚稼君被扣,被那些人扣走。就……就是欠债、孩子、抵债,明白吗?
笔录人勉强听懂。
纪勇涛:他爸爸呢?答应?
陈为民:他爸爸后来回来,跟赌会人谈过后也答应卖孩子抵债,画押,这小孩就算卖给他,从此不见。同志,厉村这种事儿太多……
陈为民:是厉村老师……就是厉村人,是村里代笔人……
做笔录人听不懂他土话方言,困惑地左右看看。
陈为民:就你们不是在找楚稼君吗?就这个“稼”,庄稼稼……
陈为民:看见县里贴告示,就提供线索,然后县里提供车票,送来A市。坐八天八夜火车啊,同志,八天八夜……
在艰难沟通中,纪勇涛他们总算弄清楚这个人说意思——陈为民,Z州平阳县厉村人。
纪勇涛揉着太阳穴。他特意让人将消息拿去偏远地区问,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对,从前在城市和镇找人,都没找到,因为这人出身很可能在较偏僻地方,交通、通讯、教育,全都不发达。
陈为民到来很珍贵,但这些线索,很难说有没有作用。
楚稼君今年大概二十岁上下,十几年前线索,很多都失效。
纪勇涛:如果你现在再看到他,你会对这人有感觉吗?
陈为民想想:他眼睛很特别……想想,大概是……
厉村是个偏远山村,没有正式学校,文盲率很高,像十几年前,可能整个村只能靠寄信和外界联络,打电报和电话需要去县里。
写信需要找识字代笔人,陈为民干就是这个事。
陈为民对楚稼君印象很深,因为孩子眼睛很大、很好看。楚稼君很小时候就被家里人差遣出来找陈为民代笔,大多数情况都是找另个村叔叔家借钱。因为写信要有落款,所以陈为民写过几次楚稼君名字。
但就像山村里很多孩子样,他根本没读完小学。在两年级时候,这个孩子失踪——被卖掉,意外跌死,村内仇杀……失踪孩子其实很多。
陈为民:他家里情况比较复杂……在你们看来啊,肯定是复杂。但是在厉村很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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