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崤僵住,装出来凶戾彻底散。
雀跃迟来地注入他身体,盖住寒意,冷热交替中就激发出难耐麻与痒,他觉得自己突然“活”过来,无法形容力量在胸腔中横冲直撞,像极激烈心跳。手臂上肌肉绷紧,又不敢想象地放松下来,他过会才讷讷道:“……怎会不想要你来。”
浮泽就不说话。
因为时崤迟迟不来见他,因为时崤很粗,bao,不让点烛火,还有以前交欢时候,时崤从来都不会从后面进入他。他好不容易迈出这步,却没有得到想象中反馈,也不是怪时崤,就是觉得自己太难堪。
直到刚才,他才在时崤质问中,察觉到对方愤怒之下比他更加强烈不安。
地抱住浮泽。
刚回到鬼府时候,他直在强迫自己耐心等待。最初以为浮泽马上就会回到自己身边,满心欢喜地做许多准备,谁知道等又等,期待在等待中变成愤怒,愤怒又在等待中发酵成偏执,分不清是十年还是百年,等到从人间带来那件衣服上已经完全没有浮泽味道,还是没有等到他仙君。
在人间十世,他陪着浮泽长大,又陪着浮泽老去,他当过浮泽丈夫、妻子,当过浮泽父母、下人,无数个被依赖日日夜夜,他曾经真以为浮泽与自己是心意相通。却没想到全都是不过幻影场,十世相处终究抵不过归位这个小小考验。
鬼情感远比仙、人两者来得更加直白、炽烈,他甚至几次挖开自己胸腔,查看里头为何感觉那空。
他确疯魔。浮泽来之前段时间,他直在后悔当初放他离开,后悔自己给他选择权力,若不是浮泽真来,他或许就要再次闯到仙界,带着锁链,把他仙君掳回鬼府。
“你刚才,太凶。”浮泽说。
时崤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忙反抱住浮泽,“不是不高兴,只是——”
“只是生气你这久才来。阿浮,每时
他现在是欢喜,怀中终于找回熟悉温度,鼓鼓囊囊地填满他胸膛。
他也害怕,害怕浮泽并不是奔向他而来,害怕浮泽又说出想要走话。
浮泽闭着眼睛,许久没有动静,似是已经昏睡过去。时崤独自冷静,过好久才勉强平复翻涌心绪,起身亲亲浮泽唇,低落地问:“留在身边就那为难你吗?”
又接连亲好几下,正起身打算为他清理下,手掌突然被道暖暖软软力道拉住,时崤下意识顺着力道俯下去,仙君主动靠进他怀里。
“对不起。”浮泽身体还在微微痉挛,声音哑哑,“以为你不想要来,所以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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