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气还没喘匀,发麻的舌尖露在外头,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时崤便伸出舌头舔了舔那舌尖,告诉他:“阿浮从前也是喜欢亲亲的,但清醒的时候从来不肯对我承认。”
夏夜气温宜人,阿江只披了时崤的外袍,底下什么都没穿,腿间也还湿漉漉地含着时崤的器具,他有些紧张,不自觉地把那物含得更紧,自己却无知无觉,回过头来回环顾空荡荡的家,茫然地问时崤:“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
时崤回答他:“不是他们不要你,是我把你从所有人身边抢走的。”
阿江想了想,没有注意到时崤表情有些凝滞,还呆呆地追问为什么。
题。
又过去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房间里的烛火没有尽头地燃着,烛身却未见融化,房门自鬼王到来那日便从未再打开过,阿江有时会疑心自己被有意囚禁,但每次在时崤怀中睡醒,却总想不起要自个儿走过去推门。他在林家长大,最是懂得温顺与接受,慢慢地也逐渐习惯了只有房间大小的世界,和掌控着自己的鬼王。
仙魂残缺使得他对情感认知有些模糊,不懂悲喜,不懂爱恨,只知时崤的宠溺是自己从前从未得到过的,他忍不住想要依赖。
“外面,好像有很多人。”阿江趴在时崤腿上问。他记不清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听到过房门外传来属于人类的动静了,今日一睡醒,便听见有许多脚步声来来去去,除了压低声音的窃语之外,还间或夹杂着这大件器具挪动的响动。
时崤告诉他,林家人要搬走了,一家人都迁到县城去住,阿江点点头,不再继续问,只是呆呆地看着房门。
再过了几日,外头果真一丝动静都没有了,整个宅院都变成了空屋,唯有阿江被遗忘在了原地,连告别都没有。
夜里,时崤把阿江抱在腿上做,原本软绵绵的人类突然挣扎起来,耍了性子不给操。时崤把人按回怀里,边哄边去摸他的敏感点,好不容易带了三分强地将鬼茎挤入到小穴里,却见对方突然委委屈屈地将脸埋在自己肩上,一下子把时崤弄得心软无比,抱着安抚许久,才听人类小声问他:“我想出去看看,可以吗?”
绕是心肠再冷硬的鬼也无法拒绝这样的浮泽。
于是时隔两年,阿江终于又一次看见了房间外的景色,他从小生活的家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人去楼空,到处都没有一丝生气,院子大门也从外头落了锁,仿佛一个更大的囚笼。
时崤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张宽大躺椅,铺着兽皮,就大大咧咧地摆在院中央,他抱着阿江坐上去,也不急着做其他什么,只是按着阿江慢慢地亲,亲到彼此嘴里都是对方的味道,稍微撤离,抵着阿江的鼻尖问:“喜欢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