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狠心,本座鬼体里头可还是伤着呐,难怪世间都说负心多为读书人。”时崤凉凉地感叹,更多是故作姿态,心中并不那在乎书生意愿。他又收紧手臂,轻轻吻上宴江脖侧,鼻翼抽抽地开合,深深嗅闻人类身上自带魂香:“不过看在阿浮是味‘良药’份上,在本座回到地府之前,定会好好待你。”
“什是——”什是良药?
疑惑还未来得及问出口,却被外来动静打断。
这座偏僻简陋、鲜少有人愿意光顾破草屋突然被敲响木门,伴随规律而不失礼貌叩门声,道属于年轻人朝气十足声音穿透土墙传来。
“请问这里是宴浮生住所吗?在下蔡立德,特来拜访昔年同窗。”
接下来”还……?
宴江突然想起昨夜对方救下自己时,曾放出黑鸦去与那些东西搏斗。惊恐抬头,由下而上去看时崤:“是、是惹祸吗?”
距离太近,鼻尖不小心擦过对方唇,有些湿凉。
“自然不是。”时崤笑笑,坦然摇头,这回倒好心地没有故意吓他,“你身上染有本座气息,归根到底,它们是冲着本座而来。”
“可大人……不是鬼府之首吗?”
【作者有话说】:
真可爱,得想个办法干他炮
“谁都觊觎位置也没那好,本座可是被捅刀才逃到人间来,它们找本座,是要灭口篡位呢。”时崤不紧不慢地答。他并不觉得这是耻辱,也丝毫不会为日后担忧,之前不曾提起,只是觉得区区个人类没有知道必要,眼下既然说到,倒也没有刻意隐瞒,他拉起宴江手放到自己腹部,“先前不是看过吗,这里被刀搅个大洞,夜夜流血不止。”
宴江脸上便露出极其明显惊讶,盯着那处没有任何疤痕光滑皮肤看好会儿,才讷讷道:“大人已经痊愈。”
至少个月前,从鬼王头次同他坦诚相待时,便已经好全。
“怎?轮到你嫌本座惹祸,想赶回地府?”
“不……不是。”只是句打趣,宴江却似被戳中心思样,莫名地有些心虚,否认得毫无底气。说不上嫌,可他是真怕极鬼王,以及鬼王带来其他亡魂,哪怕没有昨夜,他也确实日日都在盼着对方离开那天,所以鬼王打趣,其实并没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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