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倒,慵懒地半靠在床头,手掌隔着被子准确无误地按上宴江腿跟,刚刚释放过地方敏感到极点,只是这样简单触碰,也叫腿上肌肉反射性抽动下。
宴江想反驳,但张张嘴,最后出口也只有个沙哑音节:“不……”
余下话,尽数被时崤吻堵住。
情欲在得到满足后已经慢慢冷却下去,这个吻没有带着什旖旎,竟显出几分温柔来。摩擦过度舌面与喉咙口片热辣,恰恰好被鬼王冰冷安抚,他伸长舌去勾弄人类口腔中每处角落,双唇抿住对方舌,轻轻地吮吸、细细地品尝。
——虽说时崤如今已经不再需要魂气来修补伤口,但仍喜欢时不时取上两分,权当解馋。
【“怎又委屈上。”】
虽然时崤这回没有存刻意为难心思,但有些事情毕竟是急不来,故而等到宴江终于从他手中脱身,已是大半个时辰过去。
因着在水中泡得太久,宴江手指头都有些发白发皱,指节微微曲起,维持个握住什东西姿势,有些僵硬发麻,好会儿都松不下来。嘴唇更是异常红,微微张着,无声地喘息,仔细看去,上头还印着几个牙印。
没有衣物,也没有毛巾遮挡,他赤身裸体地被鬼气托着扔进床榻里,背部甫接触丝绸褥子,便手忙脚乱地拽过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成团,缩进床榻最里侧与墙面相接角落中。
像极个没有安全感小婴儿,被窝是他襁褓,可惜硬邦邦墙角无法代替母亲怀抱。
何况方才宴江在浴桶里被迫释放后,周身魂气波动随之产生短暂波动,他味道就奇妙般变得更加浓郁香醇,比之平常,更多股情欲带来甜腻感,属实算是意外收获独特美味。时崤也说不清为何,自己独爱这股味道,甚至像个沉醉于声色犬马昏君,吸够、吻够,才想起其他事情。
他舔断两人
宴江把头深深地埋进被子里,忍过波又波涌上心头绝望。
这两个月内发生在他身上事情早已超出他承受限度,鬼王次又次地逼他摔入崩溃深渊,将他二十余年建设下来观念与习惯搅得细碎混乱。宴江觉得自己像极只被大网缠上鸟,越挣扎,那网缠得越紧,最后只能耷拉着翅膀,等待死亡慢慢来临。
他不挣扎只是因为不敢、不能,却不代表他能够平心静气地接受这些对待。
身后床褥微微往陷下,是时崤上床,对方轻而易举地将人类从角落中捞出,连人带被子放到自己身前。宴江本能地瑟缩下,却没有睁眼。
“怎又委屈上。”时崤无奈地问,“阿浮不也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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