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安微怔，然后反应过来，用力挣
挣，傅嘉却将他抱得更紧。
他沉下脸，声音冷漠：“放手。”
傅嘉当做没听到，收紧手臂，将脑袋凑近陆齐安
脖子，深深呼吸。
原来陆齐安身上是这样味道。
比初春雨后还要清爽。
陆齐安转身，刚迈动
步，傅嘉就反悔，他猛地站起来，拽住他手臂。因为太急，还撞倒椅子，发出声闷响。
为给傅嘉上药，陆齐安卷起袖子，手臂裸露在外，感受到傅嘉手心凉意，还有微微汗意。
陆齐安眼神疑惑。
也有他不懂什
意思时候。
但是，他没有马上说：“松开”。
“傅嘉。”他说，“现在是五月末，离期末考试还有个多月，如果考试后你在市里排名不错，开学后升高二，转到六中来应该不难。”
傅嘉有些茫然：“什？”
陆齐安没有再说遍意思。
傅嘉将他话回味遍，睁大眼睛。
陆齐安说：“
先走。”
只是他凑得极近，傅嘉连他有多少根睫毛都能数得清楚，分不出心神去管痛或不痛。
搽过药后，陆齐安帮他换新纱布，并说：“好。”
傅嘉低头看着自己手。为保持淡定，他把手背掐红。
“谢谢。”他说。
“不用谢。”陆齐安将东西收好，“按时搽药，恶化就去医院。”
他像是犬类样在肩窝处嗅来嗅去，这激怒陆齐安：“放开！”
傅嘉还是不松手，他贴近陆齐安耳朵，细声说：“你等，会加倍努力学习……”
气息直往陆齐安耳朵里吹，这彻底惹恼他。他不再收着力气，猛推傅嘉，冷冷斥道：“你发什疯？”
傅嘉被他推离，打个踉跄，却
傅嘉看着他，张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言语在这刻显得有些无力。
所有冲动，都转化成个动作——他扑过去，朝陆齐安扑过去。
他抬高手，搂住陆齐安脖颈，牢牢，牢牢抱紧他。
他动作莽撞，撞得陆齐安晃晃，差点没站稳。
“等等，”傅嘉慌忙说，“不是要起吃饭吗？”
陆齐安看看表：“本意是来看看你脸上伤，现在已经看过，不必要再和你起吃饭。”
傅嘉失望地应声：“这样啊……”
他没有站起来，也没有说别话。
这等同于告别。
傅嘉想想，还是说：“谢谢。”
陆齐安沉默。
又是这样，又是他站着，傅嘉坐着，在稍低高度低着头，露出细长脖颈。
他是这瘦。
陆齐安想，他午饭都没有吃，下课就来到十六中，也不是没有道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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