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他疼得叫出来，还好事先用枕头捂着，声音都闷在里头，要不然让没走远
刘德听见，说不定还要打
场。
傅嘉眯着眼睛缓
好会儿，才继续收拾纸片。
都收好后，傅嘉跑下楼，赶在小卖部老板拉卷帘门之前买几卷胶带。
傅嘉坐在书桌前，张张把习题集碎片粘在起，他特别不擅长手工，等到零点熄灯，傅嘉才勉强粘好几页。他去刘德桌上看，果然有台充好电台灯，他继续就着台灯粘。
电量逐渐消耗，台灯光线也越来越暗。熄灭时，傅嘉只粘十几页。但他眼睛已经酸胀充血，直流生理性眼泪。
刘德全身肌肉绷紧，抬手去挡，但因为傅嘉动作果断，他没能抓住傅嘉手，只是希望能把傅嘉手打开。
也许是傅嘉之前和刘德对峙用太多力气，也许是他并不想真杀人，他手被刘德打中，美工刀脱手，飞出去，先是划伤刘德手背，接着划过傅嘉右脸。
所有人都安静。
血从伤口里渗出来，傅嘉微微低头，用手摸下，湿。
“还打吗？”他问。
没成年，坐不辈子牢，等
蹲个十年八年出来，你早不知道被埋到哪里去。”
傅嘉说：“不至于这样。”
刘德挑眉：“现在知道服软？”
傅嘉闭闭眼：“服。”
刘德心里松口气。要真让他杀人他是不敢，只是现在闹成这样，要是傅嘉还跟他犟，让他下不来台，他真有可能做出点疯狂事来。
傅嘉把台灯放回去，瘫在床上，放弃。
就算是陆齐安，教他做十几页题也差不多，多
刘德还没回过神来，迟迟没有回答。
他背后全是汗。
傅嘉知道今天不会再打。他走向自己床边，将碎纸片拾捡起来。
刘德看着他动作，面色铁青，也不知道想到什
，摔门离开寝室。剩下两个小弟面面相觑，犹豫片刻，跟着他走。
傅嘉看着他们把门关上，听到远去脚步声，松口气。紧接着，挺直背脊也垮，他蹲坐在床沿边上，将头埋进枕头里，按按肚子。
他骂个脏字，说：“早点服不就……”
话还没说完，他就呆住。傅嘉突然夺过他手上刀子，反手推他把。
“你那样把刀片全部推出来是伤不人。”傅嘉将刀片收进去半，发出啦啦啦声音，说：“这是美工刀，刀片还没扎进衣服里就会断掉，少推出来点，效果比较好。”
“你……”刘德看着傅嘉，感受到强烈危机感。
傅嘉不说话，只是抬起手，毫不犹豫地、精准地对着刘德脖颈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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