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将刀收进口袋：“真
把
惹急
，死都不怕，会拉着你
起。”
刘德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你威胁？”他用不可置信语气说。
傅嘉点头：“对。”说完他就走进洗手间，从内部锁上门。
听到门落锁声音，寝室里另外两个都不再装睡，爬起来，小心翼翼说：“老大……”
刘德龇龇牙，提起水桶，向傅嘉倾倒过去。
冰凉水从头顶向下，淹没傅嘉全身，再哗啦啦落到床铺和地板上。
傅嘉打个冷颤。
他从刘德下床开始就知道他要做什
，但没有躲避意思。很显然寝室里另外两个人都是站刘德那边，与其被他们抓住，摁在手底下接受这桶水，还不如就这样。
傅嘉用袖子擦把脸上水，回过头，直视刘德：“还有什，起来吧。”
傅嘉直起身，也笑：“彼此彼此。”
刘德和刘成不样。刘成凶神恶煞，所到之处人人退避，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坏学生。刘德则恰恰相反，他在十六中这样环境里，成绩竟然不错，成老师眼里难得乖孩子，只有被刘德毒打过同学知道他有多坏。
“哥现在还在停课呢。”刘德说。
傅嘉不受影响，自顾自铺床：“反正他也不爱上学，这算帮他，不是吗？”
刘德挑挑眉：“你还要嘴硬？现在应该向服软。”
刘德脸很臭，在他背上拍把，说：“去，把他床单剪烂。”
傅嘉在洗手间里大概看快个小时书，外面渐渐有嘈杂声音，走读生都进校上学。
他走出
刘德很愤怒，但却没有表露出来，反而带着笑。他点点头，打量着寝室内部，最终将视线定格在洗手间，说：“行，离上课还有点时间，你就在厕所里呆着吧。”
傅嘉想想，反正床是湿，也不能睡，就说：“可以，那拿本书进去。”
刘德噗声笑出来：“你搞什，你要在里面学习啊？”
傅嘉打开自己书包，拿出里头美工刀。他用刀把封住书本塑料袋划开，找出习题集。
“不可以吗？”傅嘉把书包关上，但刀还拿在手里，推出来又收回去，“你可以继续往床上泼水，放虫子进去也可以，往鞋里放钉子也可以，要是想不出招，还可以去女生寝室那边问问新花样，但是不要碰书。”
“如果不服软呢？”
刘德有点生气：“那会让你日子过不下去。”
傅嘉没说话，只是伸手将被单压平整，接着给枕头套枕套。
刘德翻身下床，走进洗手间，阵水声过后，他提着桶水走出来：“现在这天气，水还挺凉。”
傅嘉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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