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渊站在料理台前，照着手机上
教程胡乱煮醒酒汤，突然觉得自己和陈冬阑相处没有以前顺心
。
过去三年，他和陈冬阑生活在
起，处处都十分舒心，就和家人样。
但是，他最近对着陈冬阑，常常会过度解读他行为举止，并且在他内心深处，总觉得也许这些解读都不过分。
突然想到今晚那桌子菜，袁渊打开冰箱，冷藏柜里空荡荡，只有几瓶水。
那
多东西，不可能是吃完，是都倒掉。
“
去给你煮醒酒汤吧。”陈冬阑还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手里捏着遥控器，无意识地捏来捏去。
袁渊愣愣：“……不用，太晚。”他常常会分不清陈冬阑体贴是真情还是客套，就像现在这样。
“反正也睡不着。”陈冬阑这话说得十分自然，说完就站起来走去厨房。这套公寓不大，厨房灯亮起来后好像整个屋子都活，陈冬阑打开煤气灶，点火声响传出来，这刻就不再像是深夜。
“真不用。”袁渊跟在他后头追过去，“你们上班比较严格，但是那边迟到会也没问题。你要真觉得得喝个醒酒汤才行，就放着自己来做吧。”
陈冬阑顿住。
袁渊到时候，聚会上众都喝得差不多。
见他来，纷纷涨红着脸嚷着要再喝轮，齐力把袁渊干倒。袁渊酒量不差，但也经不住这群醉鬼群攻，到最后零点多散，走路也走不成直线。
到家时，等都还亮着，陈冬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大半夜重播着综艺节目，主持人笑声很浮夸。
“你还没睡？”他吃惊地问。
陈冬阑把电视声音调小：“刚刚才把工作做完，睡不着就看会。”
他莫名感到烦躁
“好。”他停大概有两秒，又继续把小汤锅架上灶，然后就放手：“确实有点累，那你自己来吧。”
“嗯……晚安。”袁渊心绪有点复杂。
陈冬阑语气确实透着疲惫。他略微垂着头，走出厨房时候，因为袁渊也正靠在门边，两人肩膀碰下。
就是这下，袁渊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
厨房里只剩他个人，灯还是亮，燃气灶还烧着，但屋子还是死，深夜还是深夜。
陈冬阑是化学专业，现在在家制药公司上班。在袁渊记忆里，这还是头次见他回家还加班到这晚。
袁渊揉把脑袋：“早点休息吧。过点更难入睡……”
陈冬阑轻轻嗯声，把电视机关掉。袁渊觉得他这个举动过过于干脆，难道他说“你不用睡看夜电视吧”，陈冬阑也会照做吗？
“你不舒服？”他问。
袁渊不停地揉太阳穴：“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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