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寒垂头，捏着闻煜
手，语气淡淡：“
跟她过
七八年，爸。”
傅学成：“……”
傅予寒其实很想说，“你俩有矛盾不要扯到面前”，但话在嘴边转两圈，觉得实在有点过分，没好意思说出来。
他想想，轻声道：“家里平时晚饭都是
起吃，白天去学校，她……每个星期给两百开销，说那笔钱都给小鹿治病肯定是故意气你。”
“……”傅学成顿顿，冷哼声，
“爸”这个称呼出口，他敏锐地感觉到闻煜抓着他手又紧些。
傅予寒低头看，闻煜没在看他，反而盯着他手不知道在想什
。
他把人往上扯下，自己往床中间挪挪。闻煜看过来时候，傅予寒用口型和眼神回他：“坐。”
闻煜想想，站起来坐到床沿上。
电话那头，傅学成沉默几秒钟，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傅予寒倒也不急，就这等着。
不能，那太肉麻。
不过傅予寒不直，所以这个动作对现在他来说刚刚好。
虽然这是闻煜。
虽然……他们不久前还掐得天翻地覆。
但此时此刻，这个表达“在”动作，很好地给他力量。
大概半分钟后，傅学成才开口：“之前关于生活费，还有你想学画事情，本来想找你妈好好谈谈。不过这段时间……上次你周阿姨也跟你提过，这段时间公司状况不好，有点忙，昨天晚上才飞回来，打算今天跟你妈谈谈。”
傅予寒眼皮跳。
“她真是……她可真不愧是……”傅学成好像突然找不到合适形容词，“真不明白她怎会变成这样，三句话不到就开始大呼小叫？那可是咖啡厅！需要安静地方！天，而且她居然跟说她把给她钱都拿去给她女儿治疗，开什玩笑？！把你交给她，是让她这样照顾你？”
傅予寒：“……”
“跟过吧儿子，”傅学成没好气地说，“看任何个正常人都没法跟这样女人在个屋檐下待上超过整天！”
傅予寒眼皮下垂，反握住闻煜手，他有心想冲他笑笑，可惜没成功。接着，傅予寒才深吸口气，跟他爸说：“是早上发生什事吗？”
他声音还有些刚起床沙哑，电话那头傅学成愣下：“你在睡觉？”
“醒。”傅予寒顿顿，补充，“刚醒。”
“是在家里吗？爸爸现在过来接你好不好？”傅学成说，“开车过去，加停车估计半小时左右，你把常用东西收拾下，今天就跟爸爸回家吧，以后你就跟过，家里也有多房间……”
“爸，”傅予寒打断他，表情冷淡，“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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