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他已经喝下
瓶多，头终于有点微微发沉。
陈非凡
声音依稀在耳边，“
今天没事，可以给你当次‘知心大哥哥’，当然，如果你非要下去场子里找乐子，也不拦你——”
“算，”闻煜蹙下眉，“其实也嫌脏。”
“嗯。”
“只是……只是想证明下自己最近只是‘欲求不满’，而不是真
闻自明要求他奋发上进，后来他竞赛必拿奖，考试从没掉到过年级第二。
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不能早恋，不能玩游戏；早晨要在6点前起床，晚上不能晚于10点半睡觉；吃饭不许说话，闲聊不许动筷……条条规矩，像是给闻煜塑个模板，生生将他挤压成老师和长辈口中“好孩子”。
简直让人窒息。
他越这样要求，闻煜私底下就越要反着来。
他不仅要早恋，还是个gay；既晚睡晚起，也抽烟喝酒，还因此认识陈非凡这帮，如果用他爸话来形容，“上不得台面”、“流里流气”朋友。
没……咳咳……”
“知道，跟你这
大时候也不喜欢做个乖宝宝。”陈非凡说，“活到二十八岁才开始想，当初要是能‘乖’点，好好拿个文凭出来，可能二十岁出头那几年不会过得那辛苦。小七，做生意那多年，不敢说看人百分百准确，看你还是不会错——你啊，其实是个好人。”
闻煜咳半晌，好不容易平复气息，将面前酒饮而尽，又倒杯。
“不是。”他咳得狠，连带着眼角都有点红，低声重复道。
陈非凡也不说话，他看瓶酒很快就要喝完，又进储藏室拿瓶出来，“啪”声摆在闻煜面前。
他觉得这样很好。
不过这群朋友最开始是喝酒时候认识，从酒肉朋友渐渐处成真·兄弟，也经过不少波折，闻煜其实没仔细说过他家里是个什情况——没必要也不太想提。
好在陈非凡是个人精。
他眉头动，轻轻点他：“哦，叛逆期——”
这回闻煜没有很激烈地反驳他，他低头哂，笑笑：“可能是吧。”
闻煜身上似乎正在爆发某种激烈碰撞，因为室内安静，这种碰撞便显得越发无声而盛大。陈非凡坐下，拿起酒杯，口口地品着加冰威士忌，边好整以暇地欣赏闻煜表情。
半晌。
闻煜好像终于在激烈脑内斗争中找到合适答案，他给自己倒杯酒，再次喝下去。
“不太想……活成爸要求那种样子。”他吸下鼻子，轻咳声，“已经够听他话。”
闻自明要求他对人谦和有礼，后来他从没和老师同学红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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