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寒看他眼,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笔转圈,笔杆敲在他脑门上:“没心没肺人没资格攻击。”
“为什没有?”
“‘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刚背完这句。”傅予寒抽出语文书,用事不关己口吻说着,“没心没肺和偏执狂都有病,谁也别嘲笑谁。”
而且,至少他在积极自救,闻煜却还以为自己很高明。
到底谁才是傻子?
闻煜“嗯”声。
“所以觉得,得陪着他,以‘哥们儿’身份。”傅予寒说,“这是补偿方式——既然他希望也和褚磊他们起考去帝都话。”
T大不好考,即使是美术生。
闻煜记得他之前还在犹豫考哪里,没那渴望T大,没想到杨帆真脱团,反而坚定他考T大目标。
闻煜自己也怂恿过他。
回来时候就开始投入到复习当中。
开始闻煜没在意,后来就发现他几乎把所有休息时间都花在复习上,而且不仅是他,就连前排孙文瑞和方佳远都发现傅予寒异样。
因为这天中午时候,他们想叫傅予寒下楼打把半场篮球,傅予寒居然拒绝。
“怎突然这用功?”闻煜挑个众人吃饭还没回来、教室里没什人时间问。
“不是想晚自习请假去上美术课。”傅予寒头也不抬,“问班主任,周老师说如果这次期中考能比月考进步30名,就说服其他老师额外给补课——这样就不用担心去上美术课上不晚自习那个‘差生补习班’。”
心里情绪无法控制,但理智可以控制行为。或许是经常过得很惨,其实傅予寒不太喜欢把自己沉
但很难说,这刻闻煜是不是感到高兴。
……作为个“玩具”,傅予寒应该有更生动鲜活表情才对。
可这秒他难得笑容,让他看上去反而像是死。
静得悄无声息。
“傻子,”半晌,闻煜得出结论,“傻得真难看。”
闻煜目光闪:“所以就是问……之前看你准备好好学习也没用功到这份上啊?怎失个恋反而刺激你。”
傅予寒愣。
他脸上空白瞬,目光有些怔忡,涣散片刻。再回神时,他清浅地勾唇笑,轻声说:“发烧时候总在睡,梦到几次小时候。梦里爸妈又在吵架,习惯性地去隔壁找杨帆,结果发现他搬走。”
闻煜垂眸看他:“那你可真是魔怔。”
“你这种喜欢人不走心人当然不理解。”傅予寒笑两秒,又发起呆,半晌,他说,“……其实可能也没多喜欢他,只是……习惯有他陪着,自私得很,没比你高尚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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