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他朝小卖部抬
抬下巴：“去买吧。”
周向言如蒙大赦：“谢谢哥！”
他倏地冲过去
“
不是你哥。”
“但你比大啊！”周向言有点纠结，“听他们都喊你傅哥，但喊你傅哥好像也怪怪
……”
毕竟老那个“傅”他现在得喊爸爸。
傅予寒应该很无语，因为闻煜看见他朝天上看
眼，这个动作但凡幅度大点，那就是个标准白眼。
“喊哥吧。”傅予寒妥协。
这个小动作又把闻煜逗乐。
“有什
关系啊？”闻煜问。
傅予寒说：“你喜欢你来。”
闻煜确实不在意，甚至很享受，因此难得发好心，没跟傅予寒换回来。
从左边穿过操场是食堂和小卖部，这条路离高三教学楼比较近。然而刚过小卖部，他俩身后传来个急切声音：“学长！学长等等——”
直是世界上最简单事情。”
傅予寒：“……”
他没忍住，伸手冲闻煜比个中指。
闻煜勾起个浅笑，单手包裹住他中指按下去：“起考T大吧傅予寒，你要不在跟前盯着，真会对杨帆下手——可不像你那道德。”
“你说倒是容易。”傅予寒看他两眼，忽然垂下眸，用鞋底碾过地面，“想想吧。”
“哥！”周向言下笑得眉眼弯弯，“你饭卡有没有钱啊？能不能借刷碗泡面和瓶矿泉水……”
“……？”傅予寒问，“傅学成不给你零花钱？你妈呢？”
“给给，但最近付个手办尾款……啊哈哈哈。”周向言在傅予寒冰冷视线里尬笑。
他这个哥哥不笑时候确实很吓人。
傅予寒盯着他看有两分钟。
傅予寒脚步顿，似乎是僵住。闻煜侧头看他眼，转过身，笑出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他还没去打听呢，小学弟自己送上门来。
“学长……”周向言跑得很喘，他整张脸都是红，也不知道体育课消耗多少荷尔蒙，“等等……呼……”
傅予寒抽抽嘴角，转过身：“学长是个什鬼称呼？”
周向言挠挠头：“以为你不喜欢在外面叫你哥。”
鞋底踩着沙砾，“咔”声在灰扑扑水泥地面上刮擦出道白印子。今天痕迹很完整，傅予寒心情莫名就好。
不就是跟他妈聊吗？
反正这些年也没少听数落，早习惯，不怕。
两人前后脚从空楼走出来，沿着塑胶跑道穿过操场。
有不少高高二人正在上体育课，看见两个高三帅哥路过往这边看好几眼，回头率颇高。傅予寒觉得不自在，走到半路和闻煜换位置，让他去接受学弟学妹视线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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