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煜没回答。
“不说就走，
要画画
。”
“说
。”闻煜停顿片刻，慢慢地说，“你
“发售那段时间爸
直在家，买不。”闻煜轻声说，“他不喜欢玩这种东西，只有在他不在家时候才能悄悄买。”
傅予寒看他会儿。
“真那
喜欢就给你吧。”
闻煜微怔。
他投过来视线让傅予寒突然有点不自在，扭过头，不在意地说：“反正也坏不是……又修不好。”
“解体匠机RX-93？你居然有这——”模型抽到半，闻煜看见上面断口，愣，“怎弄成这样。”
“倒霉。”傅予寒头也没回，“傻逼家长傻逼熊孩子。”
他没拦着闻煜去摸，反正那东西也坏。
断掉零部件怎拼都有痕迹，是修不好。
闻煜出现前，他已经难过好几个小时，这会儿看上去反而很平静。
不时就会冒出来，实在很招人厌，傅予寒不乐意，冷嗤声：“闻就闻，不就点味。”
男人面子大过天，再加上今晚他心情不好，说什也不能在这种小事上输给闻煜。
闻煜低低地笑声，起个别话题。或许是喝酒缘故，他语速不快，垂眸看傅予寒速写本动作多几分专注意味。
“你大晚上坐在这里画画？”
“你就当是吧。”
街景还剩细节没画，傅予寒匆匆收尾，合上速写本，身上往包里翻翻，把高达模型碎片股脑地都塞给闻煜。
“好好，拿就快走。”傅予寒开始赶人，“挡着画画。”
离10点还有十几分钟，他不想当着闻煜面给杨帆打电话。
“不想欠你情。”闻煜忽然说，“你给东西，也得还你个。”
这话语气和往日不太样，傅予寒怀疑他是喝醉：“你要送什？”
闻煜没出声，弯下腰，从傅予寒挎包里拿出模型身体和断掉胳膊，在灯下看好会儿。
“做工真好。”就在傅予寒以为闻煜不打算说什时候，闻煜再次开口，“这个没买到。”
“你大少爷还能买不到？”傅予寒看他眼。
这眼让他有些意外。
即使是坏掉高达，闻煜动作也很小心，目光专注极。不知为何，傅予寒忽然有种“这个人现在没在演戏，而是真很喜欢高达”感觉。
“兴致真好。”
傅予寒没再理他，低头画画。他正在画街对面房子，画到半，可不想被闻煜打断。
但闻煜显然不那想。
他可能是闹人有瘾，在傅予寒最投入时候伸手抓下对方包。
准确地说，是挎包口袋边上那个缝隙露出来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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